“妾身薑葉氏,給陛下請安,萬歲萬歲萬萬歲!”
葉楚瑜來到禦桌前,便即跪下,用溫婉的聲音恭敬而語。
二皇子隻要無事,最終的冊封,不是親王就是郡王。
但終未被冊封,她還沒資格稱王妃,隻能稱皇子妃。
在薑承運這個已經登基為帝的假太子麵前,自稱妾身,也沒有問題。
因為若自稱妾,基本隻能在自己夫君麵前,而妾身是可以在其他人麵前用作自稱的謙稱。
薑葉氏的薑是指夫家的姓,王氏則是她自己的姓,代表以夫家為尊。
這就是大家閨秀,禮節方麵基本不會有問題。
“起來說話吧!”
薑承運依舊目光灼灼地看著她,淡然地說道。
葉楚瑜恭敬地道謝後,方才站起身來。
被薑承運看得很不好意思,俏臉更紅,都不敢正眼看他。
“楚瑜,你來見朕,不知所為何事?”
“若是為薑立坤求情而來,可免開尊口。”
“因為他的母妃已經前來求過情,朕也做出了處置。”
薑承運直呼葉楚瑜的閨名……不對,現在應該說是芳名。
畢竟,已經嫁人,不再是閨女。
他直呼其芳名,讓她頗愕然,似乎沒有想到,新君會知道她的芳名。
也使得她的臉更紅了些。
“陛下,妾身前來求見,不是為二皇子求情。”
“畢竟,二皇子在您登基之日,出言無狀,過於無禮,您理應對他治罪。”
“妾身前來求見,隻是想要代家父向您求情。”
“希望陛下,能夠原諒家父曾經的失儀之舉。”
這讓薑承運雙眼,都不由得微微一眯。
他不知道如此說法,是葉楚瑜自己的應對之言,還是葉安國那隻老狐狸提前所授。
因為以她的身份,說出這種話,如果薑立坤的行為,真的將他徹底激怒,多少都能消彌他的怒火。
旋即,薑承運的臉色,也變得陰沉起來。
“聽你之言,朕理應治二皇子之罪,難道在你看來,朕就不應該治葉安國的罪嗎?”
“要知道,他的行為,已經不僅僅是失儀。”
“在朕將他撤職並杖擊的翌日早朝,還有那麼多朝臣為他說話,甚至分明是要反逼當時還是監國太子的朕。”
“說句不好聽的話,當時的葉安國就好比是屠夫,在他看來也必然是當時為監國太子的朕,離了他這個屠夫,就吃不了脫毛豬的節奏,從朝廷的層麵來講,更如在反逼皇權,可恨至極!”
“你已嫁給二皇子,不為夫求情,卻要代葉安國來求情,是何道理?”
“難道在你的心中,身為皇子,亦是朕之皇弟,還不及你父親重要嗎?”
薑承運冷然地說出這番話,讓葉楚瑜駭然失色。
直接惶恐地跪倒匍匐在了地上。
“陛下請息怒,那些朝臣隻是自發的行為,跟家父無關。”
“而且,妾身不為二皇子求情,隻因妾身知道,他是皇子,是陛下的皇弟,縱是將他打進天牢,陛下也必會顧及兄弟之情,不會對他怎麼樣。”
“是以,妾身才會以父親的前程為重。”
她用頗驚惶的語氣,很是急切地解釋道。
讓薑承運更是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