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元釋懷後,徑直向薑承運行禮道:“不敢有瞞陛下,在家父將您冊封我們的旨意,下發給我們時,特彆交代過,末將需要絕對遵從您的命令,兩位胞弟因不在您身邊,所處的位置又極為特殊,則吩咐他們需要跟當地的守將打好關係,還要想辦法籠絡當地的守軍,以此達到跟當地守軍更好防守的目的。”
“除此之外,家父還交代過,若兩位胞弟所在之地的守將不跟他們交好,甚至還要為難他們,則需要想法除掉。”
“因為家父說,陛下直接冊封並親自調用我們三人,既是對我們的信任,也是因為雪兒……不對,是因為皇妃的關係,把我們當成了自己人,我們代表的也是陛下,兩位胞弟所值守的地方又極為特殊,能通過水路很好的防範代國的入侵時,若京師有變數,也擁有快速進京勤王的便利,如果當地守將麵對陛下親自對兩位胞弟的冊封及調用,還要與他們為難,基本就能確定,他們心中無君,在除掉他們後,才能更好的完成陛下的部署。”
夏初元很是坦然地回答道。
基本也能判斷,沒啥隱瞞!
他的話則讓薑輔國更激奮。
因為這也讓他徹底的明白,少年天子利用往秦川運送五百萬兩白銀之際,還有密旨對夏元霸三子調度的真實用意。
更代表著天子的布局不限於京師,還利用秦川插手軍務,部署防禦,早已經在開始布更大的局!
薑承運則滿意地點頭:“國丈能明白朕的心意就好。”
夏初元則繼續行禮稟奏道:“不敢有瞞陛下,家父並不能理解您的用意,這都是明德將軍陳寧對聖意的揣度。”
“而且,一直以來,秦川的所有事務,也無不是陳將軍在出謀劃策。”
他的話讓薑承運更是欣喜。
因為這代表著夏元霸父子心胸坦蕩,並不貪功。
這自然也更有利於他利用夏元霸掌控秦川兵權。
“若真如愛卿所言,陳寧肯定也有潑天之功,但也絕不能抹殺國丈的功勞。”
“畢竟,如果國丈不能聽從陳寧的出謀劃策,他的能力也隻能被徹底埋沒。”
“所以,當龍漢皇朝奪回曾經的失地,大局穩定後,朕也定會論功行賞,朕雖然不敢保證絕對公允,但隻要對朝廷有功,朕也會儘量做到不偏不倚,賞罰分明。”
薑承運滿意地點頭後,很是毅然地說道。
“陛下聖明!”
他的話讓夏初元連忙行禮,激奮恭語。
“公公,等朕跟國舅談完話後,你要讓他徹底接手皇城司,朕要讓他以羽林中郎將的身份,兼領皇城司提舉之職!”
說到這裡,他雙眼微眯,冷然道:“雪兒雖因父皇通緝,逃出了皇宮,朕要以此強勢表態,即便雪兒不在皇宮,她也依舊是朕的正妻。”
“朕還要釋放出任人唯親的信號,以此來拉攏一些勢力加入朕的陣營,達到進一步分化與架空父皇的目的。”
他現在也需要做出明確的表態。
既是真實的用意,也要堅定夏元霸父子支持他的立場,更要表現出他對薑輔國和夏初元絕對信任的態度。
畢竟,這就是在明說他要跟身為太上皇的狗皇帝分庭抗禮。
這種話肯定也隻會在絕對信任的麵前直言不諱。
“是,陛下!”
薑輔國沒有絲毫遲疑,立馬就恭敬地沉聲領命。
反倒是夏初元有些震愕。
他是初次見新君,從他的角度來說,不可能提前意識到新君跟已成為太上皇的舊帝,關係激化到這種地步。
“愛卿,可有雪兒的消息?”
緊接著,薑承運先是了解了一番秦川的情況,然後看著夏初元問出了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