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如此？皇族先祖，怎麼會如此失儀，竟要讓你跟皇後成為夫妻？”
良久之後，夏初雪才反應過來，滿臉失落而語時，既難以置信，也極為的懊惱。
這卻讓薑承運心中忍不住有了些許的欣喜。
她沒有因此而直接惱怒到他頭上，還直斥皇族先祖，即便其言語代表著她對這種事情是真的難以接受，但對薑承運而言，還是看到了能夠轉圜的餘地。
“這最初對此也很是不解，他們托夢告訴我這些時，對此自然也提出過質疑。”
“他們雖說天機不可泄露，但還是透露了一些信息。”
“那就是皇後有襄助帝皇治理好龍漢的能力，因此他們還勒令我必須要多聽她的話。”
“他們還說，皇後在此前的表現雖然很糟糕，隻是因為狗皇帝根本就不聽她的話，她甚至知道，隻要她敢直諫，必無好下場，也因此而不得不隱忍，目的隻是想熬到太子登基，然後再幫助太子，拔亂反正，重塑龍漢。”
薑承運做出了這樣的回答。
“我雖然不是很了解皇後，卻能感覺到她真有心懷天下之誌。”
“皇族曆代先祖的心中，肯定更有龍漢的江山社稷，他們為了龍漢而罔顧人倫，倒也能夠理解。”
夏初雪雖然滿臉沉鬱，但她還是以她對皇後的了解，做出了頗為中肯的評價，甚至還開始理解皇族先祖何以要做出這種離經叛道的決定。
“隻是……你們做夫妻，置我於何地？”
旋即，夏初雪話鋒驟轉，看著薑承運問道。
她已經徹底的頹廢，語氣也無比沉鬱。
“如果你願意，也是我的妻。”
“隻不過讓皇後為妻，是受祖命，娶你為妻，則是出於我對你無人能及的感情。”
“如果你接受不了這種事情，我肯定也不會勉強。”
“因為你是我此生最愛的女孩，我隻想讓你開心，絕不想讓你不快樂。”
哪怕她是他心中的白月光，在這種時刻，薑承運也必須說謊話。
他要冊立皇後為皇後，當他的妻，是出於跟她日久生情動了心。
但在雪兒的麵前，卻絕不能說他是出於這樣的原因要讓皇後當他的妻子。
要知道，在這樣的世界，妻是妻，妾是妾，身份也是天壤之彆。
哪怕薑承運身為穿越者，沒有這種概念，但他也不得不受環境的影響，現在敢說出這種話，隻因為他是龍漢的帝皇，也有心要破一破這個世界的陳規陋習。
當然，想要實現同時擁有兩個妻子，還得看雪兒自己的意願。
“如果我不能接受此事，不得不離開，你認為我還有快樂嗎？”
夏初雪看著薑承運滿臉複雜地問道，美眸中已經浮上水霧，隨時都會化作眼淚奪眶而出，隻不過被她強行忍住了。
讓薑承運更是心疼。
卻也隻能心疼而已！
薑承運苦澀道：“我們都將不再快樂，隻有痛快，也隻能將對方永遠銘記心中。”
“即便你不願意，而讓我們彼此都生活在痛苦中，但我此生也絕對無悔。”
即便夏初雪此時的心情糟糕透頂，但他最後的話還是引起了她的好奇：“為何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