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婕妤離開,李妃就跟著求見。
這自然在薑承運的預料之中。
因為他給了她更大的希望,讓她看到了能夠保住她兒子的機會。
“你已經被朕視為知己,彆說朕有幸成為了龍漢帝皇,即便是普通人,想要得一知己,也是很難得的事情。”
“所以,若無他人在場,你就不必在朕的麵前多禮。”
“朕現在雖然不能公然碰所謂的禮製,實則滿心的鄙夷,你以朕知己的身份不向朕見禮,這也算是朕與你身體力行的去輕賤令人作嘔的禮製吧!”
當李雅前來,準備向薑承運跪下見禮時,就被他閃身而前阻止,還說出了這番話。
這也算是利用自己的身份,在悄無聲息間不斷深入的去破壞她受固有思想的影響。
隻有她真的不再受舊有思想的影響,他才有機會利用她當曹賊,滿足他拉良家婦人下水的卑劣心理。
李妃雖然表現出了能夠接受新思想的心理素質,但受到舊有思想的影響終究更甚。
薑承運因阻止她跪下見禮,閃身而前扶住了她。
趁著他說話時,她還是將自己的玉臂從薑承運手中抽脫,還後退了一步,跟他拉開了距離,俏臉上還有明顯的尷尬之色。
“你如此反應,是因為朕的行為太唐突,還是你直到現在,依舊認為還是朕的長輩?”
薑承運根本就不給她反應的機會,徑直看著她有些不悅地問道。
這讓李雅更是惶恐,也分明有不想回答的節奏。
隻不過被薑承運目光灼灼地看著,又不能不回答。
“陛下,男女授受不親,您還是龍漢的帝皇,更應該保持天子的威儀。”
“雖然……薑天養罪惡滔天,但真要論,他始終是您的皇叔,哪怕現在已經能確定,他不配為君,其對我的冊封也名不正言不順,但我始終算是她的妻,自然也算是陛下的長輩啊!”
“所以,陛下就更不能因為我而讓你有不妥之舉。”
薑承運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陰沉:“在朕的眼中,狗皇帝是畜生不如的雜碎,哪怕他是朕事實上的皇叔,跟朕的父王也真是一孿雙生的兄弟,但朕也絕不會認可他是朕的皇叔。”
“乃至於,朕甚至以這種事實存在的關係為恥。”
“朕自然也希望你不要拘泥於這種不被朕認可,甚至被朕深惡痛絕的關係。”
說到這裡,他微頓了頓,臉色瞬間溫和,又道:“而且,你的年齡比朕都大不了十歲,也沒必要因為朕跟狗皇帝的這種關係,就真認為是朕的長輩。”
“從年齡來說,沒有到長輩的高度。”
“朕還視你為知己,那就更沒必要將你視作朕的長輩。”
這雖然是存在的事實,但如果不說,還真會成為心理障礙。
有了薑承運這番說辭,李妃的臉色也真的釋然了不少。
“既然陛下如此抬愛,那我聽您的就是!”
李妃很是溫婉地輕語道,卻不敢正眼看薑承運。
俏臉上也不由得浮上了幾抹紅暈。
會如此是因為她自己把這當成了男女授受不親。
既然是男女授受不親,哪怕此前是真視自己為薑承運的長輩,但肯定還是更注重於男女,對她來說,算是她率先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