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
“如何用兵,朝廷自有安排,豈是你想出兵就能出兵的?”
“且你有歸整歸順兵馬的職責,不論歸整的兵馬如何,這也已經圈定你的職責,涉及的更是軍務要事,你無朕命令,因想出兵而擅自回京上朝,又是何道理?”
薑承運震怒而語,身上已隱有殺意。
讓朝臣都不由得為之變色。
蕭劍也已經忍不住身顫起來。
“陛下……”
他想要開口,卻被薑承運悍然打斷。
“先給朕跪著,不要急於狡辯。”
“你乃朕一手提拔,如此不分輕重的行徑,除丟你自己的臉外,也是在丟朕的臉,更如同在告訴滿朝的臣公,朕無識人的慧眼。”
“所以,想要辯解,就等早朝結束後再說,朕也很想知道,你到底有何解釋,再據你解釋做出處置,更不想你這個為朕一手提拔之人,在這朝堂之上,公然的丟人現眼。”
蕭劍自然不敢再言,隻能繼續跪倒匍匐在地。
薑承運重重地冷哼後,陰沉的臉色,這才釋去。
繼續主持早朝,讓朝臣有事,皆可出列奏事。
早朝結束,薑承運自然也帶回了蕭劍。
進入養心殿,因隻有他相隨,原本還很惶恐的他,立馬就已經恢複如常。
看得薑承運愈發的滿意。
出身雖然不好,卻真的很聰明。
已經看出薑承運不是真因他擅自回京上朝而震怒。
“說吧,突然回京上朝,到底有何事?”
進入養心殿內室,薑承運在書桌前的龍椅上坐下後,這才看著蕭劍微笑著問道。
蕭劍臉色瞬間肅然,還有些惶恐與無禮。
徑直行禮道:“陛下,微臣懷疑自己,已被聖心齋的人給盯上。”
“理由呢?”薑承運饒有興趣地問道。
蕭劍不僅相當於是他直接弄成的義陽伯,還被他一手提拔,賦予的職權還是掌控歸順的兵馬,可謂薑承運自登基以來,一手扶起的新貴,到目前為止,還是唯一的新貴。
所以,聖心齋會盯上他,薑承運一點都不奇怪。
“理由就是,在月餘前,所歸順的兵馬中,出現了一名棄筆從戎的落榜秀才,還成為了翊麾校尉,因我知道其是讀書人出身,在按陛下的要求繼續保留其原職的同時,還有所重用。”
翊麾校尉乃正七品的武官,這對一個落榜秀才來說,倒也算是找到了另一條躋身官場的門路。
“初時我並沒有怎麼在意,即便他在無意間,對陛下偶有微辭,我隻是適當的加以寬慰,亦未在意,甚至更有好感。”
“因為在說這些時,他給微臣的印象就是為國為民的賢良。”
“可是隨著陛下揭穿聖心齋的醜陋嘴臉,此事傳到微臣耳中後,微臣就不得不懷疑,他本就已經是被聖心齋間接招納的人。”
“而且,自發生聖心齋想要置陛下於死地的事情後,他雖然依舊表現出了為國為民的模樣,但在微臣麵前對陛下的微辭,也明顯加大,這就更引起了微臣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