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嫿今日和平日的狀態非常不同,連蕭景淮都有所察覺,他望著元清嫿那呆滯的模樣,不自覺地蹙了下眉:“你….不舒服?”
元清嫿搖搖頭,從醒來到現在滿腦子都是元明逸在她麵前淒慘離去的模樣,根本無暇應付彆的,蕭景淮來時她強打精神想著對策。
可如今蕭景淮已經保證會保密,又加上蕭景淮瞧著的確不想讓人知道他中過毒的事情,因此又放下心來。
這一放鬆,那畫麵便再一次侵襲了元清嫿的大腦,悲痛的感覺充滿全身。
蕭景淮不容拒絕地一把握住元清嫿的手腕,仔細為她把脈,眉頭越來越緊:“你睡了多久?”
元清嫿聞言隻是仰起頭望著他:“一天。”
蕭景淮蹙眉雙手放在膝蓋上,轉頭看她:“一天一夜?”
得到元清嫿的肯定,蕭景淮回頭看著桌子上的粥,還有一些軟食,瞬間了然,他昨天也曾來找過她,隻不過她睡著,夜冥又攔著他不讓他進,他便隻是在外遠遠地看了一眼,便走了。
元清嫿被蕭景淮這麼一打岔,注意力被分散了些,她很早就想問了:“你會把脈?”
蕭景淮聞言又恢複成原來欠揍的模樣,眉梢微挑,尾聲揚起:“是啊,我是不是很厲害?”
元清嫿直接白眼翻到天上去了。
嗬,啊對對對,您最厲害,誰能厲害過你啊。
蕭景淮瞧著她狀態好些了,嘴角緩緩落下來,語氣變得有些嚴肅,和剛剛那玩味的語氣完全不同:“這船隊我留下了,還望殿下不要宣揚出去,殿下的秘密,我會保密。”
從前一天起,不對,從皇家祭祀那一天起,蕭景淮便察覺到公主和普通孩子有些許的不同,但也隻是懷疑,前一天剛巧印證了而已。
不過,她和普通孩子有什麼不同?哪裡不同?這對他來說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元清嫿在他心裡隻是救命恩人而已。
元清嫿望著他認真的神情,她趕忙點頭表示同意。
蕭景淮沒忍住抬手揉上元清嫿的小腦袋,語氣變回玩味的語調:“小殿下,還是活潑些更為可愛!”
元清嫿一愣,抬頭望他。
這句話他好像不是第一次說了,難道她不夠活潑嗎?
這次不過是她沒心情飆演技,想要做自己罷了。
蕭景淮說完正事就打算離開,畢竟元清嫿那天瞧著元明逸流血過多,哭得淒慘的模樣,覺得老道士的消息還是告知一聲比較好。
皇家目前一直沒有動作,恐怕就是在利用老道士將毒物的消息傳遍整座城之後,再處理他。
因此他便一直沒有對老道士動手。
蕭景淮站起身朝著窗戶邊走起,剛抬起步子向前一步,便試著袖子被人抓住了一角。
蕭景淮順著看過去,眉梢微挑,眼神中滿是戲虐。
元清嫿仰起臉,眸底如死水一般寂靜毫無波瀾,可說出的話卻實實在在的讓蕭景淮一驚。
“殺人,會嗎?”
狗蛋猛地跳出來:“宿主!可不興殺人啊!您現在小為了您綠色成長環境,係統可是時刻監管著呢!不可啊!”
元清嫿無語:“我有說自己去嘛!”
元清嫿小手緊緊的攥著蕭景淮的袖子,一副你要是不回答,就彆走了的即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