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討好公主殿下,不過是想要公主的庇護。
其實她的人根本找不到蕭景淮,她派出的人在京城中逛了好幾圈,進不去宮,沒法帶人回去。
還是蕭景淮察覺到有人找他,因此派人將人引了過來。
的確和元清嫿所料沒什麼不同,蕭景淮被帶回去之後,蕭夫人便讓人傳了家法。
蕭景淮身上的玉佩是元清嫿親手所贈,代表韶華公主身份的玉佩就掛在他的腰間,正麵是雕刻精美的鳳凰,背麵是大大的韶字。
蕭夫人身邊的嬤嬤看見,大驚失色地慌忙阻攔,蕭夫人也看見了咬牙切齒惡狠狠的看著蕭景淮。
就算打不行,還有彆的法子呢。
蕭景淮深知蕭夫人的脾性,從進門便一言不發的他,這時開口道:“母親是要對我用針刑嗎?”
蕭夫人冷笑出聲:“未嘗不可。”
蕭景淮冷冷勾起唇角,聲音冰冷似寒霜:“我如今是韶華公主的人,你若對我用刑,便是對公主不敬。”
蕭夫人讓人把門都關進,並且讓下人全部出去,隻留下一個老嬤嬤,就算身邊不留人,她也對蕭景淮放心得很。
他從小到大都在她的手底下討生活,從未有過忤逆行為,每次受罰都忍受著,她不信此次他能反抗。
蕭夫人慵懶地依靠在椅背上,抬手吹了下指屑:“怎麼?現在拿公主殿下壓我,翅膀硬了,管不了你了?”
現在這個院子裡,隻有她的人,公主怎可能知道,針刑留的傷口小,就算公主想怪罪,也沒機會,她不信他還能當著公主的麵脫了給她瞧不成。
“還愣著做什麼?給他用刑!我倒要看看,他能嘴硬到什麼時候!”下人們聞言麵麵相覷,心道得罪了。
誰知,下一刻向來逆來順受的蕭景淮有了動作,飛身出去一腳踢在離他最近的下人身上,動作極快地將下人們全部掃在地上,一時間院內皆是痛苦哀嚎的聲音。
蕭夫人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敢:“放肆,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母親!”
齊冥朝以孝為首,蕭夫人便是抓著這一條,狠狠拿捏他。
蕭景淮將下人擊倒之後,飛身過去,瞬間來到蕭夫人麵前,冰涼帶有薄繭的手附上她的脖頸,微微收緊。
嚇得蕭夫人如同被抓住命運咽喉的雞,她下意識縮縮脖子,感受著脖子上越來越緊的力道,眸中滿是驚慌失措。
蕭景淮饒有興趣地望著她,眼底卻如死潭不曾掀起波瀾,好似這一畫麵不過是一個尋常場景。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他說完便鬆開蕭夫人,轉身離去,不再管身後之事。
蕭夫人說得不對,他不是翅膀硬了,而是從今往後他有了靠山,願意護著他,他不再是無所依,孤獨一身的蕭景淮。
蕭景淮想到這裡,嘴唇勾起,帶著些許玩味,目光灼灼地看著元清嫿:“殿下好像很驚訝?”
元清嫿被戳破心思,感到一絲絲尷尬,生硬地轉過頭,輕咳一聲:“我驚訝啥?你武功好,咋可能被人欺負。”
蕭景淮生出心思逗逗她,臉上的笑容一垮,瞧著有些失落的樣子:“會。”
元清嫿聞言一愣,偏過頭疑惑地看著他。
蕭景淮淡淡的說道:“這一次就沒有保護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