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淮不緊不慢地瞥眼白霆離去的身影,沉聲道:“沒什麼,可能三年前我贏了他的馬,還在記仇吧。”
蕭景淮說話的聲音有點小,她沒聽清,隻聽見好像在說……“你搶了他的馬子???!”
“!!!”
蕭景淮成功被噎住,近幾年越發麵癱的臉上,出現了裂縫,瞳孔猛地緊縮,劇烈咳嗽起來。
元清嫿嚇得趕緊去拍他的背,彆給人嗆死了:“你嚇成這樣乾嘛,搶了就搶了,回頭看見好看的,在介紹一個給他就是。”
蕭景淮不淡定了:“不是姑娘,是馬,戰馬。三年前白將軍硬要和我比試武功,結果他沒過三招,便輸了,那戰馬就是賭注。”
元清嫿莫名感覺到有些失望,還以為能看見什麼三角戀狗血劇情呢:“馬跑得快嗎?”
蕭景淮頷首。
元清嫿一喜:“那行,等去的時候,你能不能悄悄地帶我走,我覺得爹爹可能不會同意我去。”
蕭景淮眉頭微蹙起,臉上閃過猶豫:“要不還是……”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元清嫿的聲音打斷:“不行,我必須得去,清華殿的分店也已擴展到景涼,我為何不能去?”
蕭景淮看了眼門外,確定沒人,轉頭認真地開口說道:“小殿下,景涼遠沒有表麵看到的平靜。”
元清嫿毫不在乎地點頭,眼睛望向窗外的小湖:“無妨,景涼國不是還有你?”
周遭一片靜謐,仿佛時間都在此刻靜止,唯有輕微的呼吸聲在空氣中悄然彌散。
安靜的氣氛如同一層輕柔的紗幔,無聲地籠罩著每一個角落。
蕭景淮深深的望著元清嫿已然長開靚麗的臉龐上,片刻,他垂下頭失笑:“好。”
隻一個字,卻好似訴說了千言萬語。
元清嫿還是有些不放心,眼底帶著些許擔憂:“這次去景涼,你的身份就暴露了。”
哥哥倒是早知道,但白霆和元明镹不知道啊,彆刀劍傷自家人。
這也是她必須去的原因之一。
蕭景淮早就想過這個問題。
“你放心,我對齊冥沒有什麼留念的,隻有……”他說到這看了眼元元清嫿“隻有放心不下我那種的那片話梅。”
元清嫿喜歡吃話梅,宮裡沒有隻能從外頭進貨,但從外麵帶來的基本都是京城外運來,到京城就不太新鮮了。
因此蕭景淮早在幾年前,便攢錢在京城外買一處地,種了大片話梅,若元清嫿想吃了,就帶她去,或是做成糕點,曬話梅乾。
元清嫿總感覺他說這話時意有所指,但他一臉坦然的模樣,瞧不出啥。
元清嫿撇嘴:“沒事,我都幫你吃了,絕不浪費。”
蕭景淮眉眼微揚,嘴角勾起,他的臉是具有攻擊性的俊美,這一抹笑襯得他麵部線條都變得柔和起來。
“嗯。”
元清嫿看了賬單又說這麼大半天話,大夏天在屋裡簡直是煎熬,哪怕屋裡有冰塊,可大堂這麼大,那點個冰塊根本沒用。
這會子她隻覺得衣服粘噠噠的貼在身上,難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