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人類的倫理道德,一直在發展變化。遠古時代的人類倫理與猴群無異,子承父妻,近親**。這在各種神話故事和古籍中都能找到原型。”
“封建時代,倫理有所發展,但仍普遍存在兄弟同妻、表親結婚的現象。直到現代仍沒有完全消滅這種情況。”
“婚姻倫理尚且如此。更不用說人權了。”
“奴隸製存在了幾千年,全社會不把奴隸當人看。棄嬰現象在現代社會還普遍存在,特彆是女嬰。舊時代有些國家,公然以種姓或膚色把國民分成三六九等。妹國視自己國家公民高人一等,打著給幾千公民報仇的借口,悍然發動多場現場,心安理得把幾十萬無辜的他國民眾埋葬在炮火之下……”
“我們所熟知的倫理體係,是現代社會才建立起來,不過才幾十年的東西。”
“那些延續了幾百年幾千年的倫理都會改變,為什麼我們會理所當然的認為,現代社會的倫理不能改變?”
“前人看來理所當然的東西,我們今天看來殘酷野蠻,不文明不道德。在未來人看來,我們現在的某些倫理標準何嘗不是如此?”
“公民們,同誌們,現在已經是新紀元了,人類所麵臨的情況,與過去完全不一樣。”
“大家都已經知道,實事求是,與時俱進,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的道理。”
“沒有什麼是一成不變的。新的時代,新的人類文明,必然要求有與之適應的,新的體製、機製、律法、道德和倫理體係。”
“回到克隆人的問題。”
“克隆人是人嗎?”
“當然是人。你能說試管嬰兒不是人嗎?你能說,無性繁殖的荔枝不是荔枝嗎?”
“克隆人應不應該享有和自然人一樣的人權?”
“我認為,應當辯證的看待這個問題。”
“相信大家都能夠認同,定義一個人類的,並不單單是看他的**,更多地是看他的思想人格。”
“假如有人**損壞了,換了一條機械臂,機械腿,我們仍然會認為他是人類。”
“假如有人全身都損壞了,我們把他大腦移植到人形機器人身上呢?大家想一想,是不是仍然會認為他是人類?”
“那如果大腦也損壞了,有個東西可以代替大腦,承載人的意識呢?”
“這其實就是二十年計劃中,萬家團圓和靈魂轉生計劃的概念。”
“回到人類的定義上,大家可以繼續深入思考,最終我們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我們對人類的定義,其實是由【人類的外形】和【人類的內核】來決定的。”
“一般我們會認為,擁有人類或接近人類的外形,擁有與人類同樣三觀和思考方式的生物,是我們的同類。”
“至於他是**凡胎,是機械身體,是高矮胖瘦、粉毛綠毛,都不影響。”
“所以我們的文化作品中,人類的頭發可以五顏六色,人類可以是精靈、矮人、獸人,甚至和妖魔鬼怪成為一家人。白蛇傳,倩女幽魂,九尾狐妖……你看,其實隻要符合人類審美,人類對於同類的定義其實非常寬泛。”
說到這裡,張宏微微一笑,露出一個“大家都懂”的笑容。
電視前許多人會心一笑。訪談嚴肅的氣氛輕鬆了不少。
張宏接著說:“同樣的,我認為克隆人如果符合上述提到的人類審美和人類內核,便應當認為他們與自然人一樣屬於真正的人類,擁有同等的權力。”
“但是我們知道,克隆人除了人的屬性,還具有產品的屬性。所以應當辯證看待克隆人的權益問題。”
“首先要明確,禁止非官方製造克隆人,官方製造克隆人也需要嚴格審批,獲得全人類大會批準。嚴格限製使用克隆權力,是防止克隆人問題泛濫和失控的必要舉措。”
“其次,通過立法明確克隆人相關的權利義務問題。”
“如果是合法合規的克隆人,應當享有完整自然人權利。”“如果是非法克隆人,則根據實際情況,做出適當處置,限製或規範其行為權力。但需要符合有關法律,遵循人道主義原則。”
“如果是存在缺陷的克隆人,則由國家進行強製改造,比如身體缺陷、心智不完全的。缺陷嚴重無法改造的,或者嚴重危害社會的,則考慮人道銷毀,比如完全喪失理智、反社會反人類極端分子。”
停了一下,張宏又用謹慎地口吻說:“政府利用克隆技術重現逝者,是為了解決當前社會孤寡人口過多的問題。一方麵可以緩解孤寡群體的精神壓力,另一方麵也能進一步加快全球人口恢複。在此我代表新政府保證,官方不會強製推行這一政策,靈魂轉生計劃也是。”
“在這裡我提醒願意參與這一計劃的公民,無論你對克隆人是什麼看法和感情,我希望當你身邊或者你的家庭裡出現他們身影的時候,我希望你善待他們。像對待普通人一樣平等地對待他們。”
“畢竟種族歧視的前車之鑒惡果就在眼前,我們決不能讓舊時代的糟粕一直束縛人類。”
張宏的電視訪談直播,整整持續了五個小時,事無巨細地解答了眾多公民關心的問題。並在隨後幾天每天重複播出,深刻地影響著公民們對《二十年計劃》的看法。
老約翰獨自在家裡,全程一點不落地看完整個訪談。
關掉電視,他陷入了沉默,窩在昏暗的房間裡思考。
他輕輕摩挲著手裡的全家福照片,上麵是末日前他與妻子、兒女的大家庭合影,每個人都笑容燦爛,開心幸福。
過了很久,老約翰仿佛下定了決心,混濁暗淡的目光慢慢變得明亮,在昏暗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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