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血色惡魔?”其他人好奇地問。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在大災厄發生之前,血色的惡魔行於大地,他不會欺壓弱小,而是專門去找那些強大的存在戰鬥,他喜歡看人們對命運抗爭的戲碼,但更喜歡那些失敗的結局——直到大災厄發生之後,他就銷聲匿跡了。”
安德裡烏斯瞥了那人一眼:“概括得不錯。”
玦趕忙前來,眼下他有更重要的問題:
“艾德,你不是應該在熵那裡嗎?她應該有著你的那根紅線。”
安德裡烏斯輕輕地笑著:“很明顯不是嗎?”
他抬手,從玦的兜裡拿出一根紅線,“她更擔心你,所以交給你了。”
什麼時候的事?!
玦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
綜合來看,熵的能力現在其實是沒有玦強大的,本來玦還心想著或許艾德能在熵的身邊幫助她,現在算是落空了。
更麻煩的是……
“她現在到底去哪了?我怎麼也找不到她!”
玦焦慮地在原地踱步著——難道熵其實還沒有到這個世界裡來嗎?她現在還在他們原來的世界嗎?
安德裡烏斯眯著眼睛,頗為愉快地看著玦的樣子。
“你很擔心她?”
“當然!”
“小家夥,不要那麼急躁。走吧,一場勝利之後,我們至少需要簡單吃個慶功餐。”
無奈之下,玦答應著和艾德來到一處餐館,兩人進了一個包廂。
食物上齊之後,服務員躬身離開。
玦戳著盤子裡的牛排,悄咪咪看著艾德:“艾德,你真的是這個世界的篩選者嗎?”
如果是的話,他的力量簡直可以說強得不可思議了!
安德裡烏斯悠然的切了一塊牛排咽下:“可以說是。”
……什麼叫做“可以說是”?
“儘管你剛剛看到我殺了那個女人,這也並不代表我比她強。”
他抿了口紅酒,接著說:“她有著眾多條件的限製,而我有著一定的加成。”
“這麼說吧——首先,那個女人的孩子,他以自己的性命為賭注,配合那個高塔中奇怪的聲波,並同時采用了從我那裡研究出來的技術——就是讓他血肉消失的那個技術,才使得那個女人處於短暫的能力極大削弱的狀態。”
玦疑惑:“從你那裡研究出的技術?”
“就是他們所說的災厄之眼的地方,你們那次對抗成功之後,那裡的輻射就慢慢降了下來,他們就有人跑去那裡探索研究——哈!膽子還蠻大的。可是正常人承受不住,就算是那個女人的孩子,使用一次後的下場就是血肉儘失。”
原來如此。
玦點點頭:“那你的加成是指?”
安德裡烏斯看著他:“你覺得我是正常人嗎?”
玦誠實道:“不是。”
艾德歪了歪頭:“確實,我也不覺得是。你也聽到那個女人說的——這個世界已經破破爛爛的了。或許正因如此,才會誕生出我。你可以這麼想——我,是這個世界大多數篩選力量的凝聚體。”
果然不是人!
“呃……所以,你是突然出現在這個世界裡的?”
“是的,所以我以前經常在叢林裡茹毛飲血。總而言之,在這個世界中,我的力量會更強一些。”
明白了!主場buff加持!
“好了,說完我的,該說說你了。”
安德裡烏斯掀起眼皮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