玦低頭看著手中的光環。
沉默了一下後,他又試著把光環放回頭上。
黑色的光環微微震動了一下,而後像是能自動調節位置一般,又像剛才那樣穩穩地浮在玦的頭上了。
玦有些無語:“……”
合著這玩意還是可拆卸的?
靠生物識彆自動追蹤?
……這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阿爾法:“嗯……雖然你現在的形態不再是原來的身體,但看得出來,這具與這個世界相適應的軀體能夠幫助你適應這份力量。”
玦:“啊?我原來的身體不行嗎?”
“以你原來那樣的身體,承受這份龐大的力量,很可能會直接導致意識的昏迷。”
阿爾法解釋道,“隻說一點——自你來到這個世界至今為止,應該幾乎沒感受到什麼篩選力量的擠壓吧?”
玦愣了一下:“是……沒有,但那不是因為那個外來者做的……”
“tA隻是將篩選的災厄把握到可控範圍,但環境上的異變要比你想象的要嚴重的多。”
阿爾法銀色的眼睛微動,“那個5179應該與你提起過吧?太空城的人大多都深陷嚴重的異變。”
“……我知道了。”
太空城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機械改造過的痕跡,要麼就是有比較突出的身體異變,反正玦到現在為止沒看到一個全身正常的普通人。
就連5179,也隻有一個頭是正常的——哦不,他還有一隻灰色的義眼。
看來阿裡斯特所說的不要貿然換回原來的身體確實是正確的。
玦:“你知道我和熵為什麼會從蛋裡出來嗎?”
“這就要涉及這個世界的篩選了。”
阿爾法輕歎一口氣,“生命之域有一棵參天的萬種母樹,那棵樹底下的根脈很長,一旦那顆星球發生篩選的災厄,它的根須就會一點點地將那災厄的力量傳輸到樹梢,並由tA處理。”
那麼牛逼?!
“那棵樹……”
“樹是tA弄出來的,不是這個世界的產物,應該是tA獨有的手段,我無法解析。”
玦:“噢……那些域主不參與處理災厄嗎?”
他記得那個女人——也應該就是艾德口中的記憶域主,諾思——說過,以前域主會跟著處理。
“早期他們會幫忙處理的,但這個世界的篩選強度發展到現在這樣的階段,域主的力量已無力對付,幾乎都是由那個外來者進行處理的。”
“所以,如果你們想要離開這個世界,就必須直麵tA。”
玦抿起嘴唇,磨了磨牙齒。
“那這……和我們從蛋裡出生有什麼關係?”
“你們的那兩個蛋,就是tA在消解一場篩選災厄時,因意外——就是你們當時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產生的能量糾纏——由tA和縱向宇宙的力量交織形成的卵殼。”
玦有點躊躇地拍了拍身後的翅膀。
片刻,他問:“雖然似乎不大可能……但我們可不可以避免與tA的正麵衝突?你觀測到的命運裡,難道沒有與tA談判的選項嗎?”
能夠避免衝突的話當然最好不過了,儘管玦現在的力量獲得了極大的增強,但隻要有衝突,那肯定避免不了發生意外的可能性。
“有啊。”
“沒有就……啊?有啊?”
玦驚訝地看向她,他本以為是沒有希望的呢!
難道說那個外來者是能好好交流的?
“當你激活所有星環城時,我會安排你們的見麵的。”
阿爾法話音剛落。
“轟隆隆……”
房間傳來些微的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