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玦,你這是怎麼回事?”
塞納維小心地為玦治療好傷口,寶石閃耀著光芒,在看到手上綻放的皮肉回歸最初光滑的肌膚,才鬆了口氣。
下午的時候,玦找到他治療一下自己的傷口,塞納維看到後簡直嚇了一跳——鮮血淋漓的雙手仿佛被野獸殘忍地啃食過一般,猙獰可怕。
“是啊,就一晚上怎麼能傷成這樣?”沙厄圍著他轉了轉,確保沒有彆的傷口,“難道說有誰晚上襲擊你嗎?”
“沒……沒什麼。”
玦眼神有點飄忽,心緒不寧,臉色發白。
“應該不是吧?我昨晚也沒聽到其他人的動靜啊!”
小白蹭了蹭玦複原的手,接著像是有點後怕道
“不過我昨晚有那麼一瞬好像看到玦起身上廁所——天哪,那簡直是恐怖片!你們能想象滿嘴血跡的人跟幽靈一樣晃來晃去嗎?!”
簡直跟影視劇裡的喪屍一樣!嚇得它連忙悶起頭繼續睡!
玦嘴角僵硬地牽動了一下“你那不是錯覺,我的確去衛生間洗漱了一下。”
然後他就呆坐在臥室裡直到天亮。
“……”
玦看著塞納維和沙厄臉上顯而易見的擔憂,沉默了一下,試圖露出一個輕鬆的笑容
“我……我就是做了個噩夢,啃手啃得有些入迷了,哈哈。”
“是……嗎?”
塞納維懷疑地盯著他。
“我怎麼感覺你的臉色很差?身體哪裡有不舒服的嗎?還是說……是你們新生之後的後遺症?嘖……要不還是讓阿裡斯特檢查檢查……”
“不!不行!”
玦忽然一口拒絕,聲音突兀而尖銳,像是被條件反射般觸動了某根敏感神經。
塞納維和沙厄同時愣了一下。
“……”
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失控,玦趕緊調整呼吸,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緩一些。
“我……我真的沒什麼問題。”
他緩和下自己的聲調。
“而且,阿裡斯特最近都在忙著熵的訓練和提取[樂園]坐標的事,我們還是不要去打擾他們了……我這個事……”
他抬了抬自己的手,“也請你們不要告訴熵,不然她會擔心的。”
此刻他的大腦還很混亂。
“……”
屋子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塞納維和沙厄互相對視了一眼。
沙厄歎了口氣“那……好吧。那你有什麼不適的話,一定要說噢!”
“嗯嗯!”
玦忙不迭點頭,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呃……哦,對了。沙厄,我已經幫你聯係好了這邊官方的便捷通道,你想出國探索那些篩選災厄地段的話……隨時都可以。”
沙厄點點頭“行,我收拾收拾東西,打算過兩天就出發……塞納維呢?”
她看向一旁的青年“你打算什麼時候走?去哪裡?我們說不定還能同行一段路。”
塞納維“我準備往西邊去旅行,沿途打算……去非洲那裡看看。”
“啊呀……那我們確實不是一個方向的。”
沙厄有點遺憾地聳聳肩,然後輕輕拍了拍玦蒼白的手,起身。
“那我去收拾行李了,你多休息。”
“好。”
“……”
沙厄離開後,玦沉默了一會。
他莫名歎了口氣,站起身,轉身從衣架上隨手扯了一件外套披上,向門口走去。
“你要去哪?”
塞納維覺得玦的狀態不對勁,連忙問。
玦頭也不回,聲音有些低啞“就……出去隨便走走,散散心。”
“這個天?”小白瞥了眼窗外飛揚的雪花,“多冷啊!在家裡烤暖氣看電視不好嘛?”
玦伸手推開門,寒風立刻卷了進來,他縮了縮脖子,語氣卻依舊疲倦“我感覺悶得慌。”
小白瞪著眼睛“哎你……”
塞納維連忙跟上,他直覺認為玦昨晚受的傷沒有他口中那麼簡單“那我跟你一起出門。”
“……”
玦有氣無力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漫不經心地挪開視線“隨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