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顧淩天與眾士兵們一同飲酒,燈火輝煌,酒酣正濃,他們似乎忘記了之前浴血廝殺,享受這一刻的美好時光。
酒席散去,顧淩天回到句溫安排的住處。
他五指抓住金玉龍的腦袋,眼眸中有些微光,他要搜魂。
這是最好的辦法,金玉龍就算是醒了,也不不會說出任何他想知道的。
隨著靈魂力量的湧入,他的意識進入金玉龍的腦海之中。
金玉龍忽然抽動一下,但並沒有醒來。
進入他的腦海中,顧淩天目光微凝,眼前的腦海竟與正常人不同,充斥黑暗與邪性。
正常人的腦海似星辰大海,璀璨奪目,星光燦爛如烈陽。
他不禁打了個冷顫,有點詭異。
小心翼翼將靈魂散開,仔細檢查,前方忽然一點邪光引起他的目光。
他瞬移過去,那邪光之中赫然是一道靈魂之體,但不是奪舍之人的,明顯就是金玉龍的。
“這到底是什麼手段?奪舍之後,他的靈魂為何還在?”顧淩天沉思,這一切都太怪了。
他伸出手掌靠近邪光,靈魂之力嘗試進入,但遭到邪光的反抗。
顧淩天招來雷霆,直接湮滅邪光,隨即靈魂之力刺進金玉龍的靈魂。
一股記憶碎片隨之傳來。
青龍山脈數千裡外的一處山穀之中,一團薄弱的邪氣從漆黑的洞口中竄出,仿佛聞到了什麼,迅速向東邊而去。
隻見灌木堆裡躺著一個氣息微弱的青年。
邪氣劇烈顫動,從中傳出一道聲音:“哈哈,還算不錯的身軀,終於可以離開這裡!”
邪氣直接鑽進金玉龍的腦海中,而他脆弱的靈魂根本抵抗不住邪氣的入侵,掙紮片刻,金玉龍身上開始彌漫邪氣,雙目突然睜開,邪光閃閃。
這時,一條二階妖蛇吐著猩紅信子,遊蕩身軀而來,它張開血盆大口,正要飽餐一頓。
卻見金玉龍身上的邪氣凝成一隻大手將它捏死,原本肥碩的蛇妖頃刻間化作白骨,生命精華全部被吞噬。
不一會兒,金玉龍勉強起身,而後兩天內,他殺光了附近千裡所有的妖獸,傷勢恢複,修為也突破至靈海三重,然後他看向蘭州的方向,露出邪笑。
“等我。”
一路上,金玉龍沒有再殺戮,反而將自身隱藏,突然畫麵開始扭曲。
顧淩天感應到了什麼快速抽出靈魂,金玉龍迅速睜眼。
他怒道:“你這個畜生,竟然對我用搜魂!”
顧淩天麵露疑惑,這家夥怎麼沒變白癡?被搜魂的人,通常下場都是變白癡,金玉龍卻跟沒事人一樣。
“原本以為你的靈魂會是靈台境,現在看來,並不是啊。”顧淩天嘴角上揚,不是靈台境他怕什麼。
“你都知道什麼了!”金玉龍麵容扭曲,氣憤道。
顧淩天不動聲色,靜靜看著他,這一反常態的表現,令金玉龍摸不著頭緒了。
“你還是好好的沉睡吧。”顧淩天抬手揮出雷霆之氣纏住他,激烈的電流刺激著金玉龍靈魂,他身上泛起白煙。
外麵,金玉龍身體抽動不停,白煙自頭頂冒出。
片刻後,顧淩天睜眼,他的靈魂被他折磨虛弱至極,已經陷入沉睡,但想要探查記憶,需要等靈魂強壯一些才行,現在強行進入,會讓他靈魂崩潰。
不過總算知道金玉龍是如何被奪舍來此了。
“等我,他這是什麼意思?”顧淩天手托在下顎,嘀咕著。
他麵朝蘭州,說了句“等我”,蘭州有邪宗,但是從他對邪宗的態度與手段看來,他和邪宗隻是有些關聯,並不深,那他的“等我”,是要誰等他?
逐漸見底的蠟燭,微弱的燭火,無眠的夜晚。
早上,露珠還掛在草上,句溫便來找他。
“城主大人這麼早便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顧淩天倒上一杯水,道。
句溫笑著道:“淩天驕,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哦?”顧淩天隱約知道他想乾嘛了,沒有戳破。
“你的坐騎一日可行多少路程?”句溫道。
“不清楚。”顧淩天搖搖頭。
他確實不知道,狂風巨雀之前一日數萬裡不在話下,現在還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