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了點頭,說了句“是”,然後把煙放在了耳朵上,主動給玉姐拉開了車門。
兩人都上車後,張龍便再次開口道:“去哪兒?玉姐。”
玉姐翹起二郎腿,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岔開腿的瞬間,走漏了“風景”,讓張龍從後視鏡看了個滿懷。
“去見個人,城西路9號。”
玉姐吐了一口煙圈,淡淡說道。
張龍也沒多問,隻是有些好奇,城西路那一塊不是四龍哥的地盤嗎?難不成那個衰仔被解決了?
開了大概一小時車,到了目的地。
這地方就是個普普通通的拉麵館,外頭煮著兩鍋茶葉蛋,裡麵有老兩口在收拾東西,見到玉姐來了,也沒說什麼,就是後退了一步,趕緊讓出了道。
張龍還疑惑著自己這位老板是不是餓了,就見到她悠哉悠哉走到了後廚,又拉開了一個鐵皮門,去了後院裡頭。
張龍趕緊跟了上去,但下一秒就呆滯在了原地。
隻見在不遠處的小房子裡,前幾天給自己介紹工作的軍哥,被掛在一根木頭柱子上,渾身傷痕累累,臉上更是鼻青臉腫,看上去沒有半點人樣,估計就隻剩下一口氣了。
“這……”
張龍咽了口唾沫,看向了玉姐。
意思,很明顯。
他搞不懂發生了什麼。
玉姐也沒急著解釋,搬了個椅子過來坐下,把手裡的煙頭,直接按在了軍哥的臉上。
“跟了我三年,沒少虧待你吧?結果你巴不得我死,現在給我逃過一劫了,你老婆孩子怎麼辦?”
軍哥仿佛一下子回光返照了一樣,猛地抬起頭來,驚恐哀求道:“玉、玉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一時鬼迷心竅了而已,你放我一馬,放我、放我一馬,我乾什麼都可以!”
玉姐冷笑道:“你這人真是表麵一套背後一套,都被我的人打成這樣了,你還不肯告訴我四龍哥跑去哪裡了,我乾嘛要信你?”
軍哥卻是更加激動,撐著滿是血絲的雙眸道:“玉姐,我、我不能說,我說了我老婆孩子,一樣要死!”
玉姐嗤笑道:“你真是有意思,你憑什麼覺得我會放過你?”
軍哥道:“玉姐,我知道你脾氣,你刀子嘴,豆腐心,四龍那家夥,喪心病狂,什麼都乾得出來……”
玉姐臉色冰冷了下來:“所以你是覺得,我比不上四龍狠心了?”
軍哥:“玉、玉姐,我不是這個意思……”
玉姐直接走上前,抓住了他的頭發,狠狠給了他幾個嘴巴子,將他那發腫的臉龐,又打上了幾個血紅的巴掌印。
“不想死就給老娘說,四龍到底跑去哪了?老娘告訴你,那個王八羔子就算逃一輩子,老娘也不會讓他好過!”
軍哥明顯已經快要失去了意識,垂著腦袋說不出話來,玉姐卻並未理會,仍然在一旁動手,可見同樣失去了理智。
張龍默不作聲,他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伸手把自己綁在小腿上的釘錘拿了出來,走到軍哥的麵前,對準他腳下的指甲蓋就是一釘錘。
指甲蓋頓時烏青發紫,軍哥臉色擰在了一塊,發出了劇烈無比的倒吸涼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