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姐。”張龍沒理,朝著玉姐點了點頭。
玉姐對張龍招了招手,指著他說道:“張龍,你們應該都認得,是他從李四龍那個雜種手裡把我救出來的。”
“以後這間神話酒吧,就給他來看,場子有什麼問題,全部交給他來處理。”
“李四龍手底下養出來的那幫人,我全部都扔去江浙一帶乾苦力,你們有意見的可以站出來。”
還不等有人回應,張龍卻先愣在了原地,明顯有些驚訝。
玉姐在這種場合裡麵說話,肯定不是開玩笑了。
張龍很早就出來接觸了社會,對於看場子這種東西,多少也明白一點規矩,其實就相當於舊時代收保護費的,拿了錢就得賣命。
神話酒吧這麼大一塊地,平時還有那麼多老板來往,想要坐鎮在這塊區域,沒點本事恐怕不行。
換做其他人恐怕已經想方法開始拒絕了,但張龍卻激動的有些站不住腳,眼中也閃過了一縷縷興奮之色。
他知道,這是玉姐給自己的機會。
當司機是一回事,能看這個場子,就代表著他張龍有了“搭橋”的機會,隻要之後能夠好好把握,拿住這塊區域,組建起屬於他自己的關係網,乾點什麼生意不都是輕輕鬆鬆、簡簡單單?
這個契機,必須要把握住!
但這個時候,越是沉不住氣,就越容易出問題,所以當玉姐說出這幾句話時,他隻是屏氣凝神。
什麼反應也沒有。
反而是其他那三人,臉色就更加陰沉了,其中一個更是拍桌而起,指著張龍就罵道:“你讓這麼一個後生仔來看場子?玉姐,彆說我沒告訴你,神話酒吧每年有多少老板來這裡談生意。”
“萬一出了什麼事情,他扛得住嗎?”
這話一出,其身旁的那個男人,也是猛地站起來,冷聲說道:“哈市這一塊,有資格在這裡看場子的,哪個不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他呢?他是個紈薄!”
最後一個男子則坐在原地,似乎是三人中的領頭羊,沒那麼心浮氣躁,反而是給自己點燃了一根雪茄,淡淡開口道:“玉姐,不是我們不服氣,李四龍看神話酒吧的時候,手底下就有二三十個小弟給他賣命,上刀山下火海那是眼睛都不眨的。”
“現在你讓這麼一個單拍子接管,而不讓我們派手下過來接手,你這不是打我們的臉嗎?”
“他,不行。”
玉姐聽到三人反駁,並沒有第一時間回應,而是抬頭看了張龍一眼,揚了揚下巴:“張龍,你覺得呢?”
“我讓你看場子,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張龍沒說話,隻是當著眾人麵,緩緩走到餐桌前,拿起了其中一個裝洋酒的瓶子,在手裡掂量了幾下。
洋酒瓶和啤酒、白酒都不太一樣,明顯手感要沉甸甸一些。
正在眾人還不明白張龍要乾什麼的時候,他猛地轉過身去,拿起這個洋酒瓶,對準那個抽雪茄的男子,就是一棒槌!
砰的一聲。
酒瓶沒裂,額頭冒血了。
“草,你乾什麼?”
其餘兩個男子當場傻眼了,顯然沒料到張龍突然來這麼一下。
抽雪茄的那個家夥,更是一臉懵逼,臉皮抖了兩下,看著血一路流在麵前,他剛想開口罵人——
張龍麵無表情,再次舉起手裡的酒瓶,對著他的腦袋,一下、兩下、三下、四下……
起初,該男子還能掙紮兩下。
但很快,就沒了動靜。
儘管如此,張龍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硬生生砸到自己滿手都是血,才停了下來,把他嘴裡那根雪茄拿起來,擦了擦放在了自己嘴裡,轉頭喘了一口氣,坐在了位置上。
一邊擦血,一邊抽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