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廈將傾也不是這麼個傾法。
不行,他必須解決這個麻煩,而且要乾脆利落。
如果就這麼拋下玉姐,首先六爺在黃泉下肯定不會放過他,其次那些人不打算放過玉姐,自然也不打算放過她身邊的人。
除了那個保姆之外,張龍真不知道還有誰比自己更加貼近玉姐,加上前段時間他為玉姐解決了李四龍。
“你想怎麼做?”
張龍問道。
玉姐皺起柳眉,她之所以對張龍這個司機說那麼多,那麼就一種可能,就是他身邊無人可用,無人可信了。
半晌。
玉姐方才開口,眼神有些失落:“我……沒有彆的辦法。”
“得不到賬本,我就隻能帶著錢跑。”
“但我不甘心!”
張龍麵色平靜道:“你知道曆史上有個成語,叫以假亂真嗎?”
玉姐不禁抬頭,一愣。
“誰告訴你,賬本隻能有一個了?”
“你的意思是……”
張龍一邊用手敲著桌麵,一邊沉思道:“你現在想辦法放出消息,告訴外界你手裡有另一個賬本,是六爺親自做的,這個賬本的來源要合理。”
“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引蛇出洞,從你剛才的反應看,那八個人顯然已經打算架空你了,所以連六爺的葬禮都不肯來。”
“這個時候如果他們得知有新的賬本出現,一定會露麵,想方設法跟你聯係,或者打探虛實。”
“然後你要做的,就是給我幾個能打的手下,我們玩一出打地鼠的遊戲,誰先冒頭出來,就先乾誰。”
這個方法非常簡單,也是張龍靈機一動的結果。
玉姐聽了後,陷入了沉思,想了半天方才道:“這麼做,你會置身險境,那八個人都不好惹,跟李四龍不是一個級彆的存在。”
“六爺帶著他們建立了很多不乾淨的生意,往小了說這幫人都是蝸居的地頭蛇,往大了說,個個都有坐鎮某個堂口的本事。”
張龍眼裡看不出什麼畏懼,隻是淡然說道:“我這人不喜歡平白無故為人賣命,所以我有三個條件。”
“第一,我要你請來最好的保鏢,看好我嫂子和我老爹,如果他們出事,我找你算賬,你得給他們陪命。”
“第二,從現在開始,我做什麼你都不要插手,一切都聽我的,而且必須對我保持絕對的信任。”
這兩個條件不算過分,玉姐聽了之後,便點了點頭,問道:“沒問題,第三個呢?”
“第三,事成之後,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玉姐嬌軀一僵,目光與張龍對視上,看到的隻是一張古井無波的臉。
沒有任何情緒。
玉姐沒有回應。
她感覺到了張龍身上的野心。
兩人本該是下屬關係,但張龍的這句話,無疑是打破了這層窗戶紙。
張龍也沒有催促,而是靜靜等待著回應。
人們總會在走投無路的時候,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救命稻草。
“可以。”
玉姐給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