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擊受阻,血丹劫也不會就此罷休,受到陣法引動,氣勢更盛,血色雷霆繼續激射爆發,從數道到十數道然後百餘道,道道強悍,源源不斷劈向下方,欲將那小小的閒雲居轟碎夷為平地!
可那白霧在雷霆之下也是越發強盛,持續翻滾並且不斷升騰,白霧中的精芒也是愈發明亮愈發鋒銳,觀望的人們即便相隔甚遠,但也清清楚楚感知到了那股仿佛可將天地斬碎的銳氣鋒芒!
血丹劫爆發,眾人猜測的白金劍陣也在爆發,與丹劫鬥得如火如荼,難分難解,一時間眾人幾乎都忘了煉丹的人,都將精神放在了丹劫和陣法之上,有人已是看得如醉如癡,忘乎所以,盧方就是其中之一。
見徒弟如此忘我,周晃隻能默默說聲孺子不可教,如果你要是修煉上能達到此等境界那就好了!
血丹劫是越來越強,丹劫越強越持久,說明丹藥的品質越好,成丹的幾率也就越大,但隻要被丹劫得逞,自然也是前功儘棄,功虧一簣!
轉眼間,血丹劫已是持續了整整十五天,閒雲居上空一直都是血色彌漫,雷電交織,丹劫與陣法激蕩而起的氣息更是如狂風般卷動,那片天地仿佛已成一方秘境!
這雲瘋子究竟煉的什麼丹,竟然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他雖然是二階煉丹師但也隻是人仙初期,可看這架勢,他煉的不僅是地階丹藥,隻怕還是地階二品,他娘的,這家夥是要逆天啊!
這家夥不僅是瘋子還是個狂人,難怪有傳言說當年鷓鴣山試煉時,雲瘋子真是又瘋又狂很瘋狂,如今看起來,那些傳言都是真的!
而且這家夥還能布置如此厲害的陣法,抵禦血丹劫都似乎很輕鬆,這樣下去,紫爐峰早晚會多一個三階煉丹師!
在眾人的驚歎以及羨慕嫉妒恨中,血丹劫已是持續了二十多天,現在不少人都希望血丹劫能夠打破白金劍陣,讓雲瘋子功敗垂成,最好是丹毀人亡,如此張狂而又逆天的家夥,就該死!
可偏偏又是事與願違,在白金劍陣頑強堅韌的抵禦反擊下,血丹劫威勢逐漸減弱,又過數日後,烏雲消散,丹劫結束,閒雲居那邊總算是恢複了平靜!
丹劫沒了,這丹也就煉成了,很多人可不願見到雲瘋子大功告成的場景,隨即紛紛離去,周晃也帶著盧方走了。
又過了數日,閒雲居又有異彩透射而出,那是黑白兩種光芒,黑得晶瑩白得明亮,黑白交錯化為一片數萬丈方圓的光幕,又讓那方天地成為了秘境。
沒走的那些人,見此異象頓時醒悟,幾乎齊聲叫喊道,那是陰陽玄元丹,原來雲瘋子真是煉了一爐地階二品丹藥,這家夥真是逆天了!
黑白光幕閃耀了小半個時辰便收斂淡化,隨即閒雲居內又有龍吟般的異響傳出,隨聲而來就是一股無法形容的香氣,動人心神,沁人心脾,令人陶醉,難以自持!
異響異香轉瞬而散,卻讓那些人心神蕩漾了許久,有人都想過去看看那剛出爐的丹藥,這便是地階靈藥的魅力。
董林也被異香弄得隱隱欲醉,好懸流出口水,不過當聽到任無惡的聲音時,他頓時精神抖擻,隨即進入閒雲居,直奔丹房。
到了丹房他見到任無惡盤膝坐在那裡,身邊的丹爐還在微微發光發熱,丹房內還有異香浮動,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氣,那感覺就像是吃了一顆靈丹。
“先生,你沒事吧?”見任無惡臉色有些蒼白,董林忍不住問道。
任無惡笑道“無妨,靜養幾日就好了。”說著指指麵前的那個玉瓶,“看看吧。”
董林驚喜至極地道“多謝先生。”說著穩穩心神,然後才小心翼翼捧起那個玉瓶。
當他打開瓶塞時,就覺得異香撲鼻,聞之欲醉,心神一震,身軀一晃,也險些讓玉瓶脫手。
任無惡說聲小心,同時大袖一揮,幫其穩住身體。
董林沒料到這藥香如此厲害,簡直可以銷魂奪魄,也暗暗說聲慚愧,自然也是愈發小心。
輕輕倒出一顆丹藥,就見那丹藥桂圓般大小,通體雪白晶瑩,卻是流動著淡淡黑白相融的奇異煙霞,濃鬱的藥香貫入口鼻,使得他心神恍惚,且眼前幻象叢生。
也就在董林手托靈丹失魂落魄時,一道身影忽然在他身邊憑空出現,同時一片淡青色光芒已將董林籠罩,光芒中一隻大手若隱若現,抓向玉瓶。
身影倏忽而來,可謂是出其不意,突如其來,董林是毫無察覺自然也是毫無反應,而對方意圖也很明白就是要奪丹!
那身影在確認玉瓶內是陰陽玄元丹後便果斷出手,此人悄然而來,身法奇出手快,當真是一擊即中,勢在必得!
在身影閃現時,任無惡還在那裡坐著,眼看著玉瓶就要被對方搶走,似乎已是無能為力,無可奈何。
可就在那隻手將要抓住玉瓶時,忽的又有一隻大手橫空出現,搶在那隻大手之前將玉瓶卷走,同時就聽任無惡笑道“閣下彆忘了,我可是白猿族,胳膊多一些這速度也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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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已有兩根白色長臂卷向那身影,同時又有兩根長臂將董林身上的光影擊散,這一切都發生在瞬息間,快得不可思議!
砰!
那兩根長臂被那身影散發的光彩震開,而那身影晃了晃後,一閃而逝!
在身影消逝前,還發出一道淡青色的精芒,如電激射,直取已是化身為白猿的任無惡,精芒凝煉鋒芒畢露,那是一道劍芒!
劍芒一閃而至,白猿並未躲閃,抬起一隻手正好將精芒抓住,五指發力,啪的一聲,精芒應聲碎裂,但白猿身軀也是微微一顫。
聽到那聲脆響,董林這才驚醒,見到白猿頓時一驚,隨即意識到出了問題,正欲說話,就見白猿一閃化為人形,然後吐出一口鮮血。
董林駭然失色,急忙上前,顫聲道“先生,你受傷了,方才發生了什麼?是有人偷襲嗎?”
任無惡擺擺手道“沒事,一點小傷,想不到真有人想來個不勞而獲,這天芒山也不太平啊!”
董林看看四下,自然是沒看到什麼,但他腦海裡還有一點模糊的影像,稍一尋思後,他恍然大悟,臉色慘白地道“那人是跟隨我進來的,都是晚輩不好,讓先生受傷了,晚輩該死……”說著已是跪倒在地,俯首請罪。
任無惡將他扶起,和聲道“與你無關,對方處心積慮修為又遠在你之上,你自然察覺不到,我也是有意引他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