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斷山內最後一隻魔物清剿,沈棠安甩了甩劍,旁邊的江楚猛地倒下。
沈棠安趕忙上去扶住他詢問情況,但江楚感覺心被攥住,呼吸間刺痛得厲害。
單手扶著人往後走,藥堂就在附近。
也怕拯救不及時,沈棠安讓199給他檢查了一下。
“他心臟那裡,被黑線捆住了。”
“什麼?”
沈棠安剛聽到還有些不懂,腦子裡的記憶卻很快為他找出相應的知識。
“心魔?”
平時見他也沒有什麼異樣,怎麼突然間生了心魔?
沈棠安推開藥堂的門,裡麵看診的正好是逢塵。
“幫他看看。”
逢塵正好為另一個人包紮完,讓沈棠安把江楚放到一邊,洗了手才過來。
“沒什麼事。”
沈棠安將江楚放平,他剛剛路上也看過了,確實檢查不出黑線的痕跡。
但199的檢查不太可能出錯。
連逢塵也查不出,有點棘手了。
逢塵沒說什麼,讓沈棠安看看是不是被魔族影響,也就走到另一邊去幫其他人治療了。
沈棠安找了張椅子,坐在江楚床邊,靜靜等著江楚醒過來。
突然還覺得有些好笑,難得是他帶人來看病。
逢塵一臉嫌棄地看著坐在那邊的沈棠安一邊笑一邊冷臉。
沒過多久斷白他們也過來了,是要過去看看風殘了。
在江楚床頭留了字條,沈棠安就跟著斷白他們一起過去了。
風殘還被綁在高台的座椅上,之前被踹的兩個弟子守在他身邊。
墨合就坐在一邊看著,臉上帶著糾結。
風殘被鬆了身上的禁錮,但捆仙繩還綁著。
“風殘呢?”
“不是就在這嗎?”風殘忽地笑了起來,臉上也沒了原本那種平靜。
“魔族妖孽!”墨合被氣得大喊。
“攻上斷山是從何時開始計劃的?”
魔物輕嗤了一聲,抬頭看向沈棠安。
“關你屁事。”
沈棠安不覺得有什麼,現在這副身體還是風殘的,但他有的是法子將裡麵的芯子抽出來。
隨意找了具還算完整的魔族屍體丟到旁邊,沈棠安將袖子挽了起來。
“你要做什麼?!”魔物這才有了危機感。
沈棠安現在也不覺得有什麼,隻是將手伸了進去,把占據風殘身體的魔物扯了出來。
靈魂從**上撕裂,不管是仙還是魔,都是抽骨扒皮之痛。
魔物嘶喊著被沈棠安塞進了那具屍體,原本風殘的身體也快速被白趨丟進了藥罐裡。
懷夕過去幫忙,剩下的人全圍著魔物。
“想從哪開始?”沈棠安拔出了劍,其他的人一一亮出了武器。
“我說!我說……”魔物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實在也沒力氣反抗了。
沈棠安沒移開劍,將剛剛那個問題重複了一遍。
魔物抖著身體,“大概一個月前,上一任魔主……留在魔宮的信物突然震動。”
“魔師說那是魔主即將複活的信號,讓我們在人間鬨出些事來掩蓋……”
幾人一聽到魔主複活,眼神瞬間淩冽了起來。
魔物顫抖著,聲音也變得斷斷續續。
“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給我個痛快吧!”
魔物彆的不知道,但知道人類對於敵人的處理一向都是殘忍的。
與其求活,還不如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