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開口,江廷年覺得這人格外眼熟。
記得在哪裡見過他,但又好像沒問過名字。
那人眼疾手快地關了門,這才轉身麵對著江廷年。
“上次在惠民樓,我們見過。”
江廷年也想起來了,是上次一起在那吃飯的。
這人就坐在江廷年旁邊。
“你……”
那人伸手打斷江廷年的話,“張達安讓我來找你,他受了點傷……”
江廷年抿著嘴,沒什麼表情。
“張達安說春天就是一個期限,如果那時我們還沒完成任務,就要撤離南城了。”
“嗯。”
“他讓我問你,願不願意跟我們一起走?”
“為什麼?”
“什麼?”那人被江廷年問的一愣。
“為什麼一定要過來說服我呢?”
江廷年並不覺得自己有很大的魅力,隻能是他們在自己身上有利可圖。
“張達安的信,你自己看吧。”
那人從懷裡拿出一封信,“沈府太嚴密了,我在這邊做了快一個月了,這還是第一次見你。”
江廷年接過了信,淡淡補了一句。
“明天說不定就乾不了了。”
那人臉色一僵,“我也覺得。”
說完又鬆了口氣,“沈府待遇還是不錯的,要不是先前答應過了,我還真想就留在這……”
“信記得看啊,有事的話可以到五穀糧行找掌櫃。”
江行昀還想問些事情,那人直接打開門出去了。
冷風一下拍了江廷年一臉,這下話也說不出來了。
伸手關了門,江廷年把信拿出來看了。
看完之後就拿它裹了炭,準備到時候燒掉。
推著炭回了院子,正好爐子裡也要加炭了。
江廷年順手就把那根包著紙的丟了進去。
隨後洗了手就坐回了榻上看書。
眼睛是盯在書上,但心神早就飄到剛剛那封信上了。
上麵有句話說得很對。
他能一直以現在這個身份去陪著沈棠安,但又能多久呢?
除非沈棠安一直生病……
但這不是他希望的。
參軍還可以選擇南城的**,但也是一直在沈家的手下。
他又要多久才能出頭?
“江廷年,茶沒了。”
江廷年的思緒被這聲音打斷,先放下書去拿了茶壺過來。
屋裡燒著炭火,總歸是比較乾燥的。
沈棠安喝水也就多了,福源還變著法讓他吃些水果。
說是可以補充一些什麼營養。
“在想什麼?”沈棠安感覺江廷年從外麵回來之後就很怪。
一直在發呆。
雖然看著書,但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眼神是放空的。
就像是現在,端著茶壺站在旁邊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江廷年一愣,抿了抿嘴,“沒什麼。”
他也想說出來,但還是把話吞了回去。
沈棠安也不多問,他說沒什麼他也就不問了。
之後再去問199就好了。
江廷年將茶壺放了回去,繼續坐回了那邊的位置。
沈棠安抬眼去看了他,見到江廷年轉身立馬收回視線。
有些詭異的氛圍,但又格外的安靜。
江廷年想了很多,最後還是想著和沈棠安先過完這個年。
反正張達安離開也要等到春天。
離得還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