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似懂非懂,“那我覺得小安哥可能是擔心你,會受傷的。”
福源眼眶有些發熱,他如果早點告訴少爺。
那少爺應該會為他高興吧?
沈棠安擦了眼淚,也反應過來自己的情緒太過激動了。
“抱歉,不應該朝你發脾氣。”
“這件事我也有錯。”江廷年拿了手帕,輕輕給沈棠安擦著眼角的淚痕。
“但我們現在該出去了,要不然福源就該闖進來了。”
沈棠安偏頭嗯了一聲,拿過江廷年的帕子自己擦完。
福源還在門口蹲著,眼裡的淚珠落在土裡。
虎子站起來想要去找東西給福源擦眼淚,正好看到沈棠安出來。
還沒出聲,先被後麵的江廷年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沈棠安走過去蹲在福源身邊。
剛剛他從行李裡麵找到了自己裝平安符的匣子。
裡麵有一個是他當年去廟裡自己求的。
“怎麼蹲在這裡哭?”
“少爺……”福源抬起頭,這下眼裡的淚流得更快了。
沈棠安手裡捏著帕子,輕手給福源擦著淚。
福源可能也是覺得這樣哭好像有點丟人。
學堂那邊下了課,已經有好幾個小孩趴在欄杆上看他了。
沈棠安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還嫌丟人。”
“不丟人。”福源悶聲抬頭應聲,任由沈棠安給自己擦臉。
“好,餓了沒?”
“餓。”
福源另一包買的就是廚具還有調料,菜是江廷年去買的。
不過那時見到屋裡這樣,順手就給放在門外了。
午飯時間早就過了,四人一起準備起午飯。
廚藝最好的當屬江廷年,但最有創意的肯定是沈棠安。
畢竟也是見過世麵的人。
那枚平安符沈棠安也給了福源,讓他記得保護自己。
福源重重嗯了一聲,找了根紅繩穿著。
戴在了脖子上。
晚上沈棠安和江廷年說了讓虎子去上學的事情。
這事他們都沒什麼意見,江廷年原本也打算把虎子送過去。
還是讀點書好。
反正自己的錢也全在沈棠安那,想做什麼都可以。
福源跟著江廷年走了,還收拾了行李。
說是新兵要去城外的營地訓練一段時間。
沈棠安給福源收拾了衣服,還去買了些吃的。
“也不知道那環境怎麼樣,要是不行的話咱們就回來。”
“好。”
福源知道現在該說些什麼,自然不會讓沈棠安太過擔心。
江廷年借了車,看著沈棠安仔細叮囑福源事項。
想到了他之前離開的時候也是這樣。
站在車邊等了會,江廷年突然記起掛在城門上麵那幾個人。
那個掛在沈母身邊的士兵,其實是被當作了沈家二少爺。
沈沂南一直把沈棠安保護得很好。
當時站在城牆上放槍的是陸言飛的父親。
也就是他們苟同軍閥,將南城的一些應對計劃透露了出去。
登上城牆也隻是為了泄憤,他兒子被沈沂南下令qiang斃了。
而江瑞明和江母供出了他當時那張字條,什麼也沒撈到。
江瑞夕那筆錢的去向,江廷年現在也不清楚。
不過這些也關他的事了。
回神之後看到兩人還在聊,江廷年也沒催促。
就站在旁邊等著。
福源坐上車走了,沈棠安和虎子兩人站在院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