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鬱咬牙看著沈棠安，“不痛。”
“那應該就沒事，我去看看要怎麼處理。”
沈棠安說完就拿起手機去搜，其實還是去找了106。
“哼，106回去了！”
“199？”
沈棠安眼底湧上驚喜，有一種孩子終於回來的感覺。
199本來還想著沈棠安這麼久才記起它。
但看著沈棠安這副驚喜的模樣。
還是彆扭地緩和了語氣，給沈棠安找到他想要的資料。
“不要熬夜，多喝水。”
主要是現在也不太明顯，沈棠安不太敢去做處理。
希望不會耽誤到明天的戲份。
在沈棠安查找的時候，江鬱已經照了八百遍鏡子了。
“這不是痘。”
“嗯？”
“是被你捏紅了。”
沈棠安剛反應過來，就被江鬱捏住了下巴。
“我怎麼捏到那的？”
紅腫的地方都快到顴骨那了，沈棠安手指有那麼長嗎？
江鬱盯著沈棠安一張一合的唇瓣，有點想不顧一切地親上去。
沈棠安見說不清，隻能先放在手機。
沒想到這人注意力全在他唇上，這說什麼也聽不明白的。
“捏夠了吧？”
沈棠安抬手覆上江鬱的手背，讓他鬆開。
江鬱吞咽了一下，慢慢鬆開手。
沈棠安下巴兩側也被捏出了印子。
隻不過他也看不到，就覺得那裡有點疼。
江鬱倒是盯著那處一直沒移開視線，呼吸也逐漸粗重。
沈棠安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江老師口渴了嗎？”
“……嗯。”
江鬱咽了口口水，嗓音有些喑啞。
沈棠安起身準備去給江鬱拿水，沒曾想被江鬱握住手腕扯了回來。
沈棠安還沒來得及驚呼，就被江鬱堵住了嘴。
“唔。”
沈棠安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江鬱。
江鬱也回望著他，眼底是濃厚的欲望。
沈棠安連忙掙脫著要起身，剛分開一點就又被江鬱拉了回去。
隻不過這次沈棠安抿著唇避過了這次親吻。
“江老師。”
“嗯。”
江鬱也不在意，就這樣摟著沈棠安也感覺很滿足。
沈棠安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了。
“人魚很鐘情，一生隻會有一個伴侶。”
“不信。”
江鬱被沈棠安的話一噎，手上撫摸著沈棠安後背的手也頓住。
“我愛你，沈棠安。”
江鬱鬆開沈棠安，與沈棠安平視。
“人魚流淚會掉珍珠的傳說是真的，但要是人魚的真實情感，淚水才會變成珍珠。”
“當你覺得我不是真心的時候……”
江鬱拉著沈棠安的手放在他心口。
“這裡在痛。”
沈棠安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有些慌亂地想要將手收回。
抬頭時卻撞入了江鬱深藍色的眼眸。
他原本的瞳色不是這樣的……
沈棠安心想，很好看，就像是一顆寶石。
江鬱的心跳加快，他在等沈棠安的回答。
但他也感受到了沈棠安的掙紮。
沈棠安想要避開江鬱的眼神，但又不可抗地沉溺進那一片深海。
都到這裡了，也沒必要繼續以退為進了。
沈棠安直起身，垂眸去看江鬱。
他的眼底帶著一閃而過的害怕。
沈棠安空著的那隻手撫過江鬱的臉龐。
江鬱討好地在他手心蹭了蹭。
不像人魚，像是隻在討主人喜歡的貓。
沈棠安忍住想去摩挲江鬱皮膚的心。
“就像是昨天晚上那樣嗎？”
沈棠安笑了一聲，“趁我睡著偷親我？”
江鬱的臉霎那間爆紅，連那雙好看的眸子都閉了起來。
沒再敢去看沈棠安。
“害羞了？”
沈棠安哼笑了一聲，手也好心情地在江鬱臉上撫摸了兩下。
“你裝睡？”
江鬱羞惱地睜眼瞪著沈棠安，眼眶都有些紅了。
“之前是真睡著了，吹風機聲音還是很大的。”
江鬱垂眸，顯然是傷心，抓著沈棠安的手也鬆開了。
沈棠安順勢收回手，兩隻手一起捧上江鬱的臉。
低頭在江鬱唇上親了一下。
江鬱似是沒想到會是這個發展，呼吸輕輕淺淺打在沈棠安鼻尖。
沒等沈棠安繼續動作，江鬱倏地抬手圈住沈棠安的脖頸。
唇再一次貼合。
兩人有意試探，沈棠安勾著江鬱的舌尖。
眼波流轉，似是情動。
江鬱技巧不敵沈棠安，但也不肯認輸。
靠著人魚腮腺的功能，倒是沈棠安敗下陣來。
沈棠安無語，親個嘴又不是打架。
雖然他剛剛自己也上頭了。
用手背擦了嘴角流下來的口水，沈棠安站起身往臥室走。
“去哪？”
江鬱連忙伸手拉住沈棠安，生怕人又再一次逃開。
“去洗澡。”
江鬱撐著沙發起身，跟著沈棠安一起去臥室拿衣服。
盯著沈棠安走進浴室，這才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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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又反應過來，他們好像還是沒理清到底是什麼關係。
靠在沙發上等沈棠安洗完，江鬱立馬迎了上去。
“你不去洗洗嗎？”
剛剛在地上感覺像是蹭了一圈。
“你會走嗎？”
江鬱沒回答沈棠安的問題，倒是問了個偏門的問題。
“我去哪？”
“你不走？”
“……”要不是職業素養在這撐著，沈棠安真想給江鬱一拳。
“快進去洗，等會我還要把衣服拿去洗。”
“好，那你等我，我很快的。”
沈棠安沒再說，直接將江鬱推了進去。
等到裡麵水聲響起，沈棠安才反應過來。
好像這浴室裡麵沒有江鬱的衣服。
沈棠安歎了口氣，將頭發隨便擦了擦。
去江鬱房間幫他找了一身睡衣。
沈棠安也順手把茶幾上的東西整理了。
還有明天要帶去片場的東西。
將明天江鬱要穿的衣服折好放在床邊的沙發上。
沈棠安將床頭喝完的那幾瓶水補了上去。
雖然他也不清楚江鬱到底是在哪裡睡的。
按他的習性應該會選擇浴缸。
正好江鬱現在沒在用，沈棠安進去收了下衣服。
江鬱洗得也快，沈棠安還在收衣服就聽見江鬱在外麵喊他。
聽江鬱聲音越來越大，沈棠安連忙應了一聲。
說他在浴室。
“我還以為你走了。”
“不會走。”
沈棠安將衣服全部丟進洗衣機。
江鬱就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
“明天不用那麼早起，排了十點的戲，八點起床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