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用開水蘸燙,熊膽會縮小。
把它掛在陰涼處,放置一段時間以後,熊膽又會重新鼓起來。
這個時候,又得再次用開水蘸燙,熊膽又會縮小,然後繼續掛在陰涼處……
如此反複操作,直到熊膽不管怎樣放置都不會再鼓脹起來,就是膽汁完全被膽腑吸收了,這樣的熊膽,才能拿到收購站去換錢。
手中的熊膽蘸燙好後,陳安直接提著上樓,將熊膽就掛在自己床上擔衣服的竹竿上。
回到火塘邊,扒開火塘灰,見紅苕已經烤熟,將三個烤紅苕刨出來,找了個包穀芯,刷刷刷幾下擦掉燒焦的外殼,手裡抓著一個吃著,另外兩個裝自己衣兜裡,然後到水缸邊拿起木瓢,舀了半瓢水水灌下。
從昨天在李豆花那裡吃過晚飯回來,到現在還什麼都沒吃過,又折騰了那麼久,陳安也是真的餓極了。
看到大冷天陳安直接灌冷水,耿玉蓮立馬又叫了起來“就隻曉得喝冷水,是家裡沒得火還是啷個說?年紀輕輕地不注意,等以後上點年紀,你才曉得厲害。”
陳安笑笑“沒得事,我隻是口太乾了,再說了,早就喝習慣了,讓我喝熱水,反而不舒服。”
山裡人,喝水確實沒什麼講究,除非在家裡,要是在外麵,口乾了,都是找個有水的地方,隻要看著水乾淨,撅起屁股就能喝上一飽。
也正是因此,山裡經常有人走動的地方,能看到在有水的地方被清理出一個個小水塘,那都是喝水的地方,真正的山泉水,地脈水,不見得就差。
“走嘍,我領你們去背肉,把家裡的刀子磨一下,要剝皮、砍肉……”
隨後,他看了下兩個蹲在木盆邊,好奇地看著盆中的熊掌,時不時伸手抓一下熊掌毛或是用指頭戳一下的兩個侄女,又看向自己耿玉蓮“老媽你就彆去了,三百多斤肉,我和老漢還有哥哥嫂子,四個人就能背回來了,你留在家裡邊看家領娃兒。”
耿玉蓮想了想,點頭道“要得!”
隨後,一家子各自準備,背著背篼,帶著菜刀斧頭,跟著大口吃著紅苕的陳安一路往蜂石岩走。
要走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對於忙於家務農活的大多數人來說,蜂石岩算是比較遠的地方,離著石河村有十多裡地,可對於攆山、采藥的人來說,卻隻能說是附近。
往往很多時候,進山一趟,一去就是幾天。
大巴山裡動植物資源豐富,但那也不是漫山遍野都是,竹溜子、野兔、野雞、斑鳩之類還好說,可那些有著好皮毛、能出珍貴藥材的值錢獸類,被多少人盯著,往往進山幾天找不到一隻,就即使找到了,也不是那麼輕易就能獵捕到的。
這就更加考驗攆山人的水平了。
山裡野獸是不少,可那麼大的地方分散開來,就顯得微乎其微。
不然,守著大好資源的山裡人,又怎會一直窮困。
能弄到一隻黑娃子,對於陳安一家子人來說,就顯得彌足珍貴了。
一路緊趕,當一家子人到了蜂石岩,才到山林邊緣,飽餐過一頓熊肉,緊緊跟在陳安左右兩側的兩隻青川犬忽然停下腳步,朝著前方發出嗚嗚的凶叫聲。
陳安抬頭看去,見大漆樹下的黑娃子屍體旁,蹲守著兩人。
這兩人,正是早上用石頭將黑娃子砸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