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陳安含著麻糖,一路興奮地往回走。
他沒有急著回家,而是先去了盤龍灣。
在自家新房子前麵的水潭邊坐著,想著這兩天發生的事兒,都還覺得如同是夢幻一樣。
一切來得太突然。
但手中提著的那兩斤麻糖還在,昨天拉著那隻手的觸感猶存。
沐浴在早晨溫暖的陽光下,陳安此時的心緒卻出奇的平靜,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舒爽感覺,隻覺得這一世,老天待自己屬實不薄。
到新房雜物間裡取來水桶,從水潭裡打水,給新開的菜地裡那些已然發芽,冒出兩半小葉的蔬菜澆水,完事兒又去看了一下石崖上的那些熱鬨的蜂群,這才提著麻糖,領著獵狗回家。
路兩邊田地裡乾活的村民,活計有一下沒一下的乾著,更多的是擺龍門陣的聲音,聲音一個比一個大。
大鍋飯的日子,哪怕換了陳子謙當隊長,依然很難改變這懶散的境況。
陳安開始期待明年洪澇過後的分田到戶,到了那時候,各自手裡有了田地,才是有了乾勁,有了盼頭的開始。
嗯……該好好攢錢了。
這大半年的時間了,陳安攆山的次數不算多,但運氣不錯,打到的野物賺的錢屬實不少,哥倆的房子已經蓋起來,之前交給耿玉蓮的那些錢,其實說白了,就是留給陳平的。
幫扶到這種程度,陳安覺得差不多了。
陳平和瞿冬萍,也該有自己的努力和盤算。
陳安已經把底子給他們盤好,接下來就看他們自己的,不可能幫扶一輩子,偶爾在以後指點一下就行了。
而現在的情況,陳安覺得,也該是為自己好好盤算的時候了。
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理所當然。
馮麗榮的同意,如同讓陳安吃下了一顆定心丸,覺得這日子一下子變得更加的有盼頭。
他一路回到家裡,屋裡靜悄悄的,一家子都去上工,兩個小侄女,這個時候應該是去地裡割豬草去了。
他從牆角一塊碎瓦片下麵拿出鑰匙,將門鎖打開,進去以後,將那一袋麻糖放在櫥櫃最裡麵藏著,準備晚上給兩個小侄女一個驚喜。
在柿子樹下休息了一會兒,看著時間還早,陳安乾脆挎著獵槍,領著獵狗準備進山。
明天就是中秋了,打點新鮮的野味回來,弄頓好吃的也不錯。他準備在過了這個中秋的團圓節日後,把搬家的日子定下來,把結婚的日子也給定下來,商量著把家也分了。
新房子蓋起來,那不是放著看的,隻有住進去,才有人味兒,才有家的樣子。
在這段日子裡,需要辦的事情還挺多,得多有些準備才行。
歸根到底,還是錢!
陳安關了大門,提著槍,領著獵狗就走。
順著坡路下到大路上,穿過大村子,他順著山道往北走。
村子附近,能開墾成地的已經開成地,山上的林木,在早些年煉鋼鐵的時候,也被砍得差不多,大的樹木稀疏,倒是那些沒了大樹隱蔽的灌木叢長了起來。
這樣的地方,挺適合潛藏一些野雞、野兔之類的動物,但村裡人不管會不會攆山的,總喜歡抽空進山設套子之類的陷阱捕捉小獸改善生活,還有人入夜了,都會打著手電進山裡去巡視。
小動物不多見,更彆說大的獵物了,想要靠捕獵賺錢,還得進入深山。
手頭有了雙管獵槍,四條獵狗也不負期望,非常的好使,他覺得自己有進入深山闖蕩的資格了,哪怕是一個人也不懼。
陳安一路上沒有停留,徑直往北邊的山裡走。直到林木漸漸變得高大旺盛起來,才放緩了速度,開始有意識地四處查看著痕跡。
山溝裡往往藤蔓、荊棘叢生,在裡麵行進磕磕絆絆,費很大的勁也難得穿過一道山溝。
反倒是山梁的位置,大概是較為乾燥一些的原因,林木稍微稀疏,也非常有利於觀察山梁兩側的山溝和對麵的山坡,所以,也大多是攆山人喜歡走的地方,更省時省力。
陳安一直循著山梁穿行,聽著兩側山坡裡的聲音,打量著對麵山坡林木的動靜。
進了林子沒多遠,招財當先叫了起來。
他趕忙將手中的獵槍提起來,打開保險,然後朝著招財它們注意的方向張望。
仔細看好一會兒,才看到在對麵山坡上一塊突出的山石上,有一人從林間鑽出來,爬上山石,緊跟著一條大狗也被牽引跟著跳了上去。
陳安定睛一看,那長毛狼狗……站在山石上的不是蘇同遠還會是誰。
這家夥,自從上次被呂明良和封正虎坑了,屁股上被黑娃子撓過一次以後,一直在家裡養傷,陳安已經有不少時間沒見到了。
好歹陳安和宏山幫過他,解了當時的危機,他老媽吳巧花難得親自買了些東西到陳安和宏山家裡去過,表示感謝。
也自從那時候開始,吳巧花開始對兩家人變得親昵,不再是見誰都不順眼的德性。
當然,這也僅限於對陳安和宏山兩家人,對於彆的人家,那依然是稍微惹到就口吐炸油般的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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