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開口就舍得花三千塊錢從陳安手裡買滾滾,想必楊家旺從林業局裡邊的人手裡把滾滾弄出來,也沒少花銷。
為了活命,他就能開出五千塊錢的價碼。
這麼一盤算,楊家旺手裡的錢,那就是八千塊錢,甚至更多,超過萬數都正常。
在這年頭,彆看隻是幾千塊錢,換作普通工人,不吃不喝也得苦上很多年。
這是一筆大錢,很大的一筆錢。
當初從幺店子出來,他跟陳子謙說花錢買自由的時候,陳子謙沒有動搖。
但不是所有人都能扛住這筆錢的誘惑,王習禮動念了。
他還專門找了借口告假,往漢中那邊去了一趟,這說明,在一行人將三人送交給他們兩個公安特派員的時候,那一晚上的短暫接觸,就已經說定了事情。
很顯然,王習禮往漢中跑這一趟,就是為了去拿錢,拿到錢以後,做了手腳放人,不知情的孫世濤也隻能跟著遭了殃。
隻是,王習禮估計從來就沒有想過,那麼一大筆錢,楊家旺豈是那麼容易就能拱手送出來的,反口就能回來咬人。
楊家旺出逃以後沒有立刻遠遁,而是繼續在周邊盤桓,風聲稍弱,就掉頭回來登門討債,那些錢在王習禮手中,都還沒捂熱。
楊家旺這膽子,何止是大,簡直是猖狂。
或許,他也知道自己少不了要逃亡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陳安隻有“狠辣”、“狡詐”兩字來形容楊家旺,簡直是睚眥必報。
那麼,對於自己這些人呢?
陳安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還沒遇到如此凶狠的人,心裡隱隱有些擔心,想趕緊回家看看。
“老漢兒,我先回家了!”
陳安打了聲招呼,領著獵狗往家裡走。
宏山也沒有過多停留,快步跟上。
“蛋子哥,最近這幾天,不進山了,就呆家裡麵了!”
一路走著的時候,陳安跟宏山說了一句:“這次我也沒想到,會因為領著滾滾往那邊去一趟,惹出那麼大的事情來,是我連累大家了。”
宏山知道陳安心裡的擔憂,不無安慰地說:“狗娃子,你看我們像是怕事的人蠻!再說了,這是王習禮搞出來的事情,又不怪你,要不是他瞎雞兒亂搞,哪裡會變成現在這樣。
也不要太過於擔心,公社那麼多民兵四處搜,說不定就被逮住了也不一定。”
“不能大意了,那麼大片山嶺去搜一個人,根本就是大海撈針,真要想躲,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找到的,總之,小心駛得萬年船!”
陳安不認為膽子太大是好事兒,也不認為膽小一點有什麼不好。
麵對未知的情況,該有的謹慎還是要有。
“狗娃子,招財它們鼻子那麼好,你說領著招財它們,能不能找到那龜兒?”
宏山寄希望於幾條獵狗。
陳安搖搖頭:“怕是沒那麼容易,連往哪裡跑掉的恐怕都不知道,鬼曉得他會藏到哪裡,而且王習禮家就是公社的,那裡人員雜亂,加上公安、公社武裝部的人,怕是早已經將楊家旺留下的那點痕跡弄沒了。
今天有那麼多民兵四處搜山,如果是在山裡藏著,估計也早就跑遠……不容易找到了。”
他隻是簡單的想想,都覺得可能性不大。
現在能做的,在陳安看來,隻能是等了,等他的再次出現!
兩人經過麻柳坡,宏山回家去看了一眼,見許少芬在家裡大門緊閉,納著鞋底,沒什麼異常,他打了聲招呼,跟著陳安前往盤龍灣。
陳安走得很急,到了家裡,也發現自己家裡大門緊閉,就連平時不是在山石上躺著,就是在樹上掛著的滾滾,也被關進倉房裡,隻有兩隻東川獵犬在院子裡溜達。
他衝著院子裡麵喊了一聲,耿玉蓮出來開門,一路小跑,眼睛還瞅著周圍,多少也有些慌亂。
在兩人進來以後,她將院門一關,拉著陳安急急往家裡走。
屋子裡的桌上架著簸箕,裡麵裝了些苞穀,旁邊還放著兩袋玉米芯子,馮麗榮在手搓苞穀。
兩人以為陳安剛從山上回來,還不知道今天發生了些什麼,你一言我一語地說了看到和聽到的事情,並一再叮囑:“事情沒弄個水落石出的時候,不要再進山了!”
對此,陳安沒有多說什麼。
原本他也決定在家裡安分幾天,看看情況再說。
在壁爐邊烤了一會兒火,喝了些茶水,手腳熱乎後,陳安和宏山動了刀子,將兩隻毛狗剝皮,把油也剔了出來,至於剩下的肉,一隻給宏山帶回去喂莽哥和紅豆,另一隻被陳安砍小,喂了家裡的六條獵狗。
宏山離開後,他將毛狗的油煉了出來,裝到罐頭瓶裡麵,作為藥瓶留著備用。
毛狗膽也如熊膽一樣,用開水蘸燙,然後掛到樓上陰乾。毛狗心臟和鞭則被他放到廚房的灶台的過火管道上放著,準備借著平時的火溫焙乾。
等他事情處理得差不多,給馮麗榮打下手,做了晚飯。
一直等到臨近天黑,陳子謙才回到盤龍灣,陳安出去開門將他迎進來的時候順便問道:“老漢,情況如何?”
雖然覺得可能不大,但他心裡總有那麼點希冀。
陳子謙搖搖頭:“沒有任何發現,明天還要繼續找,他們連狼狗都用上了,還是沒有任何作用,完全不曉得楊家旺是從哪裡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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