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驚蟄第一使用土遁符,隻感覺、整個身子被包裹在一片厚實的泥土中,快速的向前穿梭著。
四周一片漆黑,沒有半絲光亮。
忽然間,頭頂一片輕鬆,周身也突破了裹緊的感覺,緊接著,一道刺眼的光線從前方射來。
他緊緊的閉上雙眼,待適應過後,方而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與王士良兩人出現在一片荒漠中間。
土遁符的力量用儘,在他掌心中化為了一道灰煙,隨風飄散。
王士良喘著粗氣,縮著他腳跟前,呆呆盯著周圍,神情恍惚。
“林,林道長,你帶我去了哪裡”
“沙漠深處。”
“啊。”王士良呆愣一下,忽然站起身來,說道:“這肯定不是真的,這肯定是障眼法。”
說著,他便邁開步子,朝前方使勁抬腿奔騰。
“這人”林驚蟄的搓了搓鼻子,無奈的坐在了一旁。
待他體力耗儘之時,他才怏怏不樂的回到了林驚蟄身旁。
“信了吧。”林驚蟄望著他,問道。
“信了。”王士良沮喪的道:“你有水嗎”
“沒有。”
“你背後背的是啥。”
“酒。”
“為何沒見你喝過”
“為何要喝”
“你這人。”王士良指著他,說道:“你與我年齡相差不大,為什麼老是說話這般沉悶,跟我老爹一個樣,沒半點歡愉。”
“嗬嗬。”林驚蟄當即施展水箭術,以禦風術為鋪,凝聚成一條水流,說道:“渴了,便用嘴來接。”
王士良那見過這種手段,本想觀察端倪一下真假,哪奈口嘴實在太過乾渴,二話不說,便伸出頭來,咕嚕咕嚕的借助口嘴,大口的飲喝起來。
“你們祖傳寶物中是不是有件銅鏡”
“是啊。”喝完水後的王士良隨口一答。
“你不是有個姐姐嗎怎麼銅鏡不傳至給她,反而給你大哥呢。”
“你問這些乾嘛”王士良皺了皺眉頭,忽然說道:“是不是你們都在嘲笑我哥帶著一個女人的東西。”
“我沒有,不過其他師弟有沒有種想法我便不知道了。”林驚蟄順著他的話,回應著。
“我哥也是可憐,出世便隻能繼承這件女人的銅鏡。”
“此話怎講”
“這枚銅鏡本是楚國先祖賜給我祖爺爺的,祖爺爺過世後,這銅鏡便傳給我太爺爺,然後再傳給我爺爺,接著便是我父親,然後再到大哥,而且這枚鏡子隻能傳給長子,長子也便是家主的繼承人。”
“你大哥既然選擇上山修行,也便是選擇放棄了這家主之位,為什麼這枚鏡子不直接傳到你手上呢”
“你咋對這件普通的銅鏡來了興致呢”王士良狐疑的望著林驚蟄,“你不會以為那枚鏡子是件法寶吧”
“一時興起,覺得古怪而已,如果是件法寶,你大哥肯定也會拿來與我們吹呼了。”
“是極,是極。”王士良說道:“我大哥最喜找人吹噓了,而且最喜歡找親近的人吹噓,聽得多了耳朵都能生起繭子…”
說到此處時,他神情突然悶悶不樂,憂心忡忡。
“怎麼了”
“我想我哥了。”
“嗯,你哥在山中應該也想你了。”
“我哥與你提起過我”
“嗯。”
“果然,我哥也是想我的。”
林驚蟄也沒有過多的與他談起他哥的事,畢竟話多了便有痕跡可循,況且,銅鏡的線索已經得到,隻要到了滄州城,尋個借口,與他們告彆,然後再混入皇城,循跡尋找下一步線索。
“林哥,我們什麼時候回去”王士良開始學會改口,試著親近起林驚蟄。
“不回去。”
“啊。”
“你們王家車隊應該快要尋來了。”林驚蟄解釋了一番。
“可我還想要瞧下林哥的騰雲駕霧手段。”
“不是與你說過身後跟著蒼狼賊子嗎若我提前暴露手段,便不能出其不意。”
“行吧。”王士良說道:“要不,你在施展一下剛剛那種手段,把我變到我姐姐那裡,嚇嚇我姐姐”
“那些手段很珍貴的,我也隻能施展幾次。”
“小氣。”
“隨你怎說。”
“哼,都是騙人把戲,有什麼好瞧的。”王士良撇過了頭,悶悶不樂,畢竟他也隻是十三四歲的少年,少年天性本來對什麼都充滿好奇的。
林驚蟄閉上了雙眼,分出神識,也懶得理他。
一裡之內,皆在他神識籠罩之下。
“林大哥,要不你在給我看看其他手段吧。”王士良覺得一人乾坐著實在太過無聊,便又搖晃起旁邊林驚蟄的胳膊,眨著眼睛說道:“大不了我把我姐姐介紹給你作為補償”
“你說什麼”
“我說我把我姐姐介紹給你呀。”
林驚蟄隻覺得一片腦大,這一對父子,一個把自己親女兒,一個把自己親姐姐往彆人懷裡使勁推,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你覺得我姐姐不好看嗎”
“不是…”
夜幕降臨之時,兩人也回到了王氏隊伍中。
是夜,繁星朵朵。
王氏隊伍以車輛以及馬駒聚攏行成一個正形的圈子,圈子之外,四個方位,皆有人守著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