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楚懷王身後的除了乾等公公與侍衛,也有數名位居高官的楚臣。
分彆是王太師,張宰相,護國國師與兵部士郎等人。
“參拜楚王。”
眾散修微微曲弓拱手,但並沒有人真正的跪拜下去,畢竟他們是修行中人,修為雖然平平庸庸,但那股自視比凡人高一等的氣傲還是有的。
楚王微微不悅,但也沒發作出來,隻朝著他們微微抬了抬手,便來到比試台上邊,說道:“你們繼續比試,不用拘謹,本王就過來瞧瞧而已。”
眾散修見他沒架子,也是暗鬆了一口氣,不過比試已經過去了一大半,接下來的便是五人大比。
“小道士,本僧念你年紀輕輕,修為不易,若你懂的知難而退,便早早投降,以免受到本僧一頓毒打。”
與林驚蟄對打的正是剛剛那名嘲諷他的光頭老僧人,此時老僧人神色上哪有半點僧人和藹可親的樣貌
“無量天尊。”林驚蟄做緝拱手,道:“小道修為雖然平平庸庸,但也知道比試之間沒有投降兩字可說,既然要想比試,那便手下見真章吧。”
他二話不說,便揮手招來一堆水箭,朝著光頭老僧掃了過去。
他與人鬥法中,不喜歡多動嘴皮子,倒是喜歡一聲不吭,直接悶乾便是。
“阿尼陀佛,小道若隻有這些手段,還是早早投降吧,否則,彆怪貧僧心狠手辣了。”光頭老僧悶喝一聲:“金鐘罩”。
話音未落,他身上便泛起一道金碧輝輝的光芒罩在身上。
“破!”
林驚蟄沉喝一聲,操控著水箭術,直接朝著一個位置上轟開了一道窟窿,然後,那水箭便一股腦的從窟窿眼裡磚了進去。
隻聽“啊喲”一聲豬叫聲,那老僧直接朝著身後倒飛了出去。
比試依舊如火如荼般的進行中,不久之後,其他隊伍便又分出了勝負。
勝者是另外一名帶著圓帽的老者,老者嘴角兩邊長著長長白須。
那老者看著眼前兩個歲數加起來還沒自己一半歲數的男女,清咳一聲:“兩為小輩,此時不認輸,更待何時”
“女子輕笑一聲,看著老者,道:“我們若認輸,你又確定你是那鬥著蛐蛐玩的不亦樂乎的國師對手”
聞言,多人望上了在一處角落裡鬥著蛐蛐,悠哉悠哉的國師,頓時都是一愣,這國師總感覺有一股古怪,漫不經心的表情之上,似乎對什麼都漠不關心,但眾人卻不敢小覷他,因為他身上的氣息,讓人瞧不清楚。
撇開修為不談,就這一個鬥著蛐蛐的中年男子,竟然會被楚國拜為國師之位,難道他除了隻會鬥蛐蛐,還有什麼過人之處
楚懷王等人對國師突然變著戲法般的變出蛐蛐,逗著玩這些事,早已經見怪莫怪了。
而那幾名老者見識多廣,頓時微微錯愕,納物戒,那國師手指上竟然帶著一枚銀光閃閃的戒指。
“老夫是不是國師對手,也待老夫贏下你這女娃子再說。”白須老者說完,便直接祭出一道光芒,向著年輕女子當頭霹下。
火屬性,火刀術。
轟!
女子剛剛避過五比五比試的漏洞,現在卻被白須老者直接挑戰。
在老者心中想來,能直接一招戰勝練氣七層老者的少年道長,實力肯定有所隱藏,所以,他為了求穩,直接挑戰看著也隻有練氣六層的女子。
但,他似乎也低估了這個女子的手段,隻見女子手上翻湧,便招出一股白霧,那白霧翻騰間,便包裹住了那看似駭人的火刀,也不停歇,直接撞在了白須老者身上。
白須老者悶哼一聲,直接被震飛出去,落在場地之外,不省人事。
“又是一招。”
其他幾個散修均是一愣,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猛了嗎。
林驚蟄沒看出這女子手掌間翻騰出來的白氣是什麼,但他總感覺這股白霧有些古怪,但古怪在哪裡,又想不出來。
“現在便剩下我們兩人了。”女子望著台下的林驚蟄,淡淡說道。
“嗯。”林驚蟄應了一聲。
“但我不想跟你打。”女子又回了一聲:“我棄戰。”
說完,便走下了比試台,徑直的離去。
眾人望著那個漸漸遠去的背影,一臉懵逼。
林驚蟄莫名其妙的便拿了第一名,感覺一切都不現實,又覺得一切像似有人安排好的一樣。
他搓了搓鼻子,望上那個悠哉悠哉的國師,暗想著:“他到底是什麼修為”
天色漸黑,最後那場挑戰國師的比試安排在明日。
於是,楚懷王便在宮內,設置了宴席,極力挽留,那些因比試失利的散修,應允他們,給個一官半職。
對於挽留人才這一點,楚懷王做的很果斷,幾乎每個答應留在楚庭內的散修,都能得道供奉與一官半職,即使因有事不能留在楚宮的散修,也被贈予一包盤纏。
那些散修感激涕零,畢竟他們也都是因為修行天賦有限,才會選擇入朝為宮,成為凡俗間皇庭養的供奉。
宴席是在亥時才結束,一大群散修喝的爛醉,這才返回自己歇息的房屋。
林驚蟄隻是淺淺悶了半口,算是客套一般,他明日還有比試,也便早早告辭。
明日一比,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勝任那國師之位,畢竟那國師看著深不可測,似乎並不比那老妖婆差多少。
是夜,子時時分。
靜靜的禦花園裡,如是一灘湖水,波紋清澈,明亮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