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離危險的張宰相捂著手臂的疼痛,退到了人群後,來到了國師的身前,說道:“吳陸,你還要等多時,我們的人死的差不多了。”
“等。”逗著蛐蛐的國師沒有回頭,隻是輕描淡寫的道了一個字。
“等”張宰相疑惑的道:“等什麼”
“等你們死的差不多。”
“等我們死的差不多”張宰相眉頭不禁一挑,“你到底想乾什麼”
“本真人要把這裡變成煉獄之地。”
“煉獄之地”張宰相皺了皺眉頭,“你要把整座城的人殺完”
“不算殺,本真人隻想在他們身上種些屍蟲,然後慢慢的變成所謂的極樂之國。”
“又煉獄又極樂,你到底是乾嘛你讓寡人統治一群活死人”
“寡人”吳陸笑了:“你既然自稱寡人,那本真人便讓整座城留下你一個活人吧。”
“單留我一個活人你不是允我長生嗎”
“長生長生要付出代價的。”
“什麼代價”
“被本真人種下屍蟲。”
“屍蟲你,你想讓寡人成為半人半屍那些東西”
“有何不可”
“寡人才不要成為那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既想長生又不想付出代價,這世上哪有這種免費的好事。”
張宰相忽然想起一事,開口說道:“我的家人最近感覺怪異非常,是你給他們種下了屍蟲”
“近水樓台先得月,他們既然是你的家人,本真人肯定先替他們著想。”
“你,你…”張宰相氣的直瞪眼,“你為何不與老夫說。”
“本真人想乾嘛便乾嘛,為何要與你說呢”王陸朝他譏諷一笑。
“我,我…”張宰相捂著胸口,上氣接不住下氣一般,急喘籲籲。
“老東西,可不要死了,死了這楚國寶座可沒就沒人坐了。”
兩人說話間,人群中忽然傳來一道斥喝聲,隻見斥喝聲所過之處,一陣金光閃動,便會倒下一大片人。
“散修”吳陸望著前邊熟悉的靈氣波動,皺了皺眉頭:“散修那天不是殺完了嗎怎麼又湊進來一個,看似修為不俗,竟然練氣八層。”
“香妃”楚懷王見那相助自己的女子竟然是自己最近才封的香妃,喜極而泣,但很快,他便發現那女子隻有一條手臂。
“香妃你的手”
女子神色沒有波動,也隻衝楚懷王點了點頭,便又向王奕喊了一聲:“四妹替大哥向堂伯問好。”
“四妹”王奕愣了好一會兒,腦海中那道模糊的身影與眼前的少女重疊一起,頓時激動非常,“你是四家鼻涕蟲的小女兒”
“是我,堂伯。”
“你不是與博兒一起上山修行了嗎”
“堂兄讓四妹下山向堂伯問好。”
“好好。”王奕一張老臉上,笑顏綻放如朵鮮花一般。
“四妹先擊退賊人,再與堂伯聊長。”
“好好,小心些。”
楚懷王望著那隱入人群中,持劍風姿綽約的少女,滿臉狐疑,“王太師,這是你族內的娃娃”
“嗯。”王奕自豪的道:“她便是與犬子一起被仙姑看中的苗子。”
“仙門弟子”楚懷王暗掐了大腿一把,痛,非常痛,比手臂上的傷口還要痛。
但,為什麼,她與自己香妃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這少女是獨臂。
王淑雅並不想出手把自己身份暴露給予王氏族人,但這次實在沒辦法,如果自己不出手,王氏定為遭到滅頂之災。
她也清楚,麵對築基期修士,無疑是以軟擊石,但她沒有選擇,就算是緬懷已經離去的堂兄吧。
“金屬性靈氣”
王陸望著那在人群中前衝直撞的少女,皺了一些眉頭,但他也不急於出手,反正人死的越多,對他越有益。
頃刻間,看似占著人數優勢的張宰相這一邊,已經倒下了一大片的人,也幾乎沒有哪個人能接下她的一招半式。
“王陸,你當真要看著老夫的人全部死在這裡嗎”張宰相望著那個少女向著自己這邊殺來,頓時如坐針氈。
“不急,等人。”王陸望上左邊的街道,淡淡的道了一聲:“來了。”
他話音剛落,那街道便並步走來了一男一女。
“師尊。”
“好,好,你回來了。”
“嗯。”
“事情處理的怎樣了”
“讓他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