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域樓名副其實便是一個雇傭平台,分為三個部分,雇主,中間商,散修。
中間商指的便是天域樓,天域樓負責領取任務與發放任務。
雇主發放任務,然後經過中間商處理,收取一定的傭金之後,然後在發放給前來領取任務的散修們。
而散修則是以自己令牌為準,量力而行,領取屬於自己低危險的任務。
但是,每一個任務,都會有天域樓任務長老來發放,甚至來帶隊,直接代替了任務隊長的頭銜。
簡單來說,便是每個任務都沒隊長,因為他們的隊長就是天域樓內部人員。
說到這裡時肯定會有人說,每個任務都由天域樓帶頭,那天域樓會不會被牽連,但告訴你,天域樓五個樓主都是化神期修為的修士,五個化神期什麼概念,誰敢去惹啊。
但是,天域樓雖然帶頭領隊,但他們都不會插手任務裡麵,因為他們隻是負責監督,任務的完成度。
所以,這才讓三教九宗的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天域樓又不是真正插手任務之中。
不過,林驚蟄還是有點疑問,問道:“你既然是天域樓的長老,又是怎麼加入洛璃派裡麵,然後當上這外門長老的”
男子回答:“我們天域樓的長老遍布許多地方啊,這並沒有什麼稀奇的。”
“那你意思是說你好久之前,便已經是天域樓的長老還是指你加入洛璃派之後才成為天域樓的長老”
“都不是,天域樓長老位置是可以由做任務晉升的。”
“哦,原來如此,那就是你成為長老之後才晉級天域樓的長老了。”林驚蟄恍然大悟。
男子又說道:“一般想成為天域樓長老的人都是在門派內無望晉級內門,成為門派核心人物時,才會轉手選擇天域樓長老的人位置。”
“照你這麼說,那天域樓的長老隻是在修真門派裡最多隻當一個外門長老”
“不然呢,你以為各個門派都是吃素的,眼睜睜的看著天域樓瓦解自己的勢力嗎”
林驚蟄點點頭,又說道:“那現在洛璃派知道你的身份,會趕你出去嗎”
“不用洛璃派趕,老夫也要走,不然就是給天域樓信譽帶去汙點,到最後,連一個落腳之地都沒有。”
“是不是會被追殺”
“不會,天域樓是包容的,前提是你沒有損壞它的名譽。”男子說道:“隻要你還有天域樓這個名銜在,即使你背叛了原屬於你的門派,也能受到天域樓的保護。”
“我知道了,意思便是說天域樓的長老隻能在各個勢力邊緣中,不能深入勢力內部,不然就是在向每一個門派發出了挑戰,這應該是所有門派不能容忍的吧。”
“是的。”男子說道。
“我還有一個疑問,到底是誰出錢讓你們天域樓的人來抓我”
“剛剛你不是猜到了嗎。”
“我是說,誰與你碰麵,給你發放任務”
“這個老夫便不清楚,我們的任務都是上麵發放下來的。”男子回道。
“那就有點可惜了。”林驚蟄本來想著順藤摸瓜,找到洛璃派裡麵天屍宗安插的臥底,看來現在這法子行不通了。
“對了,你之前提起那個湮滅之種種魂術是什麼法術”林驚蟄說道。
男子麵色一變,“老夫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是嗎,嘎嘎麵具人,你當時可是要說對我動手的哦,還自言自語的說我是否能撐得住”
“你應該聽錯了。”
“我可沒聽錯。”林驚蟄肯定的道,他越來越感覺這湮滅之種種魂術有點不簡單。
“嘎嘎,老夫說你聽錯便是聽錯即使你殺了老夫,那你也是聽錯了。”
“看來你還沒真正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啊。”
“什麼處境”男子說道:“不管是什麼處境,老夫可沒說過湮滅之種這幾個字,這一切都是你聽錯了。”
“但我真的沒有聽錯,當時便是你這般說的。”林驚蟄更加肯定那湮滅之種這事不簡單。
“你殺了老夫吧。”男子索性不掙紮了,把心一橫。
“不急,在你死之前,我會用搜魂術把你腦海上的回憶一點點搜查出來。”
“沒用的。”男子臉上閃過一絲掙紮,“你殺了老夫,天域樓也不會放過你。”
“你能殺我,為何我不能殺你,這理由難道是天域樓定下的規矩”
“天域樓定下的規矩便是任何人不得傷害天域樓的長老,否則便是與天域樓為敵。”鐵三娘在一旁解釋。
“可是,他已經插手任務裡麵了。”林驚蟄說道。
“我可沒插手,是有人買你死。”男子說道:“既然有人買你死,我何不順水推舟,該利用便利用呢。”
“這話說的是沒毛病,但是彆人買我死,而不能代表我就能在一次任務中死亡。”林驚蟄說道:“但若是你們天域樓出手,肯定會把事態變得複雜了。”
“你在鑽牛角尖。”
“我可沒有,我隻是實事實說。”林驚蟄道:“若你們天域樓沒插手任務中,那任務便是變得簡單,失敗與成功,但若天域樓插手任務之中,便是天平線倒向了成功,任務中隻有成功,沒有失敗。”
男子沉默了片刻,他知道自己低估此次任務的困難等級,以為這任務能百分百完成,所以他才會破例要了林驚蟄的性命,一切都是自己盲目自信導致,自然怪不了彆人,於是他說道:“那你殺了老夫吧,這事與天域樓沒關。”
他知道,身為長老,任務中犯規,他已經不是天域樓的長老,也不受天域樓的保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