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第二日,趙靈兒還沒醒轉,睡得很沉,陳徐娘給她喂的“**湯”副作用極大。
林驚蟄特地去了一趟陳徐娘的房間,沒找到陳徐娘,反倒找到了陳徐娘的替代品。
陳徐娘的替代品與陳徐娘一模一樣,但也與趙靈兒一樣,睡得很沉,不管林驚蟄用什麼法子都無法叫醒這具陳徐娘的軀體。
林驚蟄覺得很離譜,到底哪個是真正的陳徐娘,他都分辨不出。
畢竟之前自己所見的那個陳徐娘隻有練氣期,而自己昨晚見的那個陳徐娘則是有築基大圓滿的境界。
現在躺在床上的陳徐娘也隻是一個“練氣期”,那真正的陳徐娘到底是不是這個躺在床上的?
但他昨天聽到陳徐娘與陳長老的對話,那個陳徐娘似乎什麼都知道,如果那個是真正的陳徐娘,那這個躺在床上的則是假的嗎?
林驚蟄很頭痛,他的腦容量本來就不大,既然猜不出來真假,他索性回到了棺材裡,等到了晌午。
晌午時分,天屍宗那邊來了幾個外門長老,這幾個外門長老林驚蟄隻認識那個程胖子。
他們幾人進到趙靈兒臥室後,發現趙靈兒依舊沉睡著,他們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也更加肯定心中猜測。
就在他們還想隱瞞著此事,光靠外門力量處理好這事之時,便已經有人偷偷的把這幾日發生的事,告知了宗門上麵。
宗主以及數十個內門長老震怒,直接派出了青雲客以及十多位內門弟子下來徹查此事。
他們並不知道誰透了密,本想合手徹查此事時,卻直接被上麵撤了職,調到了萬骷崖,守崖口。
守崖口是最苦最累的活兒,但他們沒辦法,上麵的意思,一點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就在這幾個外門長老離去之後,不久天空中便飛來以青雲客為首七八個的內門弟子。
他們落在了趙靈兒院子裡,便徑直的走入了趙靈兒的臥室,良久,他們又走了出來。
此時隻見青雲客皺著眉頭,緩緩的說道,“果然是中了鬼王宗的“**湯,而且量還不少。”
“師兄,現在怎麼辦?我們要不要把這事上報到上麵去?”有人問道。
“肯定要把此事告訴上麵啊,不然以我們的手段怎麼與鬼王宗扳手腕,難道你真的想與那一群蠢貨一樣要去守崖口嗎?”青雲客道。
“師兄,你這說笑了,師弟隻是怕上麵會派下以元傑為首的調查員,奪取了師兄的功勞。”
“這功勞我不要也罷,宗門之戰,太深了,我可豁不起,再說有如夢師妹如今深受宗主的栽培,成為聖女也是遲早的事,至於我對掌控欲也不強,隻想好好的把我的夢雪養成金屍而已。”
青雲客其實沒有什麼抱負,他現在做的一切隻想過得安逸一下,救活自己曾經的戀人而已。
跟在他身後七個師弟也沒說什麼,畢竟他們以青雲客為首是瞻,他們七人中大部分的人都是靠著青雲客才成為內門弟子的。
“走吧,我們去調查一下附近的弟子,希望能從其他外門弟子口中得到有用的東西。”青雲客說完,便轉身離去,在他離去之時,眼角處不經意的暼了一眼角落處的紅色棺材。
“是我的錯覺了嗎?怎麼感覺那棺材很奇怪?總感覺裡麵躺得像是活人一樣,正在注意著自己的一舉一動,但是,那棺材裡分明沒有半點活氣散出來啊。”青雲客搖搖腦袋,感覺是自己多想了。
他離開之後,便帶著人在四周收集了許多證明鬼王宗出現的證據,交給了上麵,同時,他也把殺害易長老的不明身份的勢力也一並上報,希望宗門上麵能派下能堪稱大任的人。
隻要那扛起大任人的下來,他則會毫不猶豫的把這任務轉交給那人,自己則做這個自由自在,沒有羈絆的修仙者。
青雲客看得很透徹,對權力並沒有多大熱愛,反倒讓夢雪產生自己的靈智,才是他真正要做的。
萬骷崖,割鹿山。
萬骷崖是割鹿山身後一方深不見底的懸崖,那裡枯骨無數,白骨森森,終日不見陽光,陰氣甚至比割鹿山山巔陰氣還盛。
程胖子等十多個外門長老被貶到萬骷山守崖口,他們守的崖口也隻是在外圍,即使守的是外圍,也不是他們這些隻有築基修為的承受得住。
因為崖口裡通常會噴出冰寒刺骨的陰風,那陰風能凍入人身骨髓,刺寒至極。
“他奶奶的熊,我程胖子隻聽過這萬骷崖的名聲,卻不知道這萬骷崖竟然這般冷,渾身的肥肉也撐不住。”
幾個人望了他一眼,都沒說什麼,他們現在都是落難兄弟,守著一個萬骷崖,便是最大的折磨了,而且,就彆談進入內門了,即使這輩子恐怕都極難回到外門了。
“我說師兄,那個陰九寒怎麼沒被派遣過來守崖口?”程胖子沒有見到陰九寒,很是不滿的說道。
“理應他雖然隻是代長老,上麵的人也一並降罪才對,為什麼他沒有被罰下來,我也有些不理解。”
“肯定是向上麵告密了。”程胖子說道。
“我相信他為人,他應該不會告密的。”
“誰知道。”程胖子嗤之以鼻。
“對了,秦師弟,陰師弟最近有什麼異常嗎?”
“沒有。”秦師弟毫不猶豫的回答。
“既然沒有異常,那他怎麼沒被降罪。”
“我也不知道。”秦師弟低頭。
“彆猜那麼多了,恐怕我們隱瞞的任務就是他告的。”程胖子說道“雖然我程胖子現在找不到足夠證據證明是他告密的,但是他沒有被降罪不是很明顯嗎?”
眾人紛紛沉默,沒有說什麼,但他們心裡麵已經信了程胖子幾分。
“阿嚏,這裡的天氣是真的冷。”程胖子看著旁邊圍做一團的師兄弟,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各位師兄弟,能替我打個掩護不,我想去找些驅寒之物以補饑的食物過來犒勞一下大家?”
眾人望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但眼神中似乎已經允許了。
“早去早回吧。”以他們為首的男子還是道了一聲,然後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