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經一場鬨劇後,易清朵才回到自己的書房,此時執法者也正將案卷呈上來,易清朵坐到書案後,翻開案卷看了起來。
“這倒挺有意思!”
“大人,此案很是詭異,知興城七人,穆陽城一人,全都死的莫名其妙,仵作驗過屍,屍身沒有任何被害的痕跡,也沒有一絲傷口,更是沒有中毒現象。而且這幾人死狀驚恐,死前都仿佛見到了什麼極其恐怖的東西,像被抽去靈魂一樣,再無生跡可尋。蕭家執法堂查到至今,絲毫沒有任何線索,就像真的是鬼怪殺人。”
易清朵看著案卷還有仵作的驗屍報告,手指在桌麵上輕輕地翹著,有一下沒一下的沒有任何規律可循,“可有調查這些人有什麼關聯?”
“蕭家執法堂那邊最先也是順著這個線索去查了,可是,這些人並沒有什麼關聯,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都沒有任何關聯。”
“蕭家執法堂?”易清朵看著案卷,頭也沒抬,聲音卻是冰冷刺骨,“王領隊,需要本使提醒你,這案件現在已經歸屬我執法閣了嗎?”
王韌琅臉色有些不好,但是易清朵說的確實是實話,他也瞬間便明白了易清朵的意思,恭敬道:“屬下明白了!”
“王領隊,你要明白,這世上最可靠的,便是自己。蕭家執法堂這麼久了都找不出一點有用的線索,除了證明他們無能,還能證明,他們調查的結果沒有任何作用。”
“屬下,受教了!”
王韌琅有些納悶不解,大少爺也是蕭家人,難道真的如傳聞那樣不被蕭家人所待見?而大少爺也對蕭家有怨恨?隻是,不管是怎樣,於他而言都無關,當事人都態度冷淡不在乎,他這個外人就更加不好說什麼了。
王韌琅的想法易清朵又怎會不知道,但是她不可能去跟他解釋什麼,也沒那個必要。
易清朵看著蕭家那邊移交過來的死者身份檔案,這些人表麵上看起來沒有任何關聯,有男有女,有尊貴富有的,也有貧困卑賤的,看上去的確沒有什麼聯係,即便她是穿越過來,也見過鬼怪,卻直覺相信這些並非鬼怪所為,必定是有人在故弄玄虛罷了。
若是有人故弄玄虛,處心積慮地將這些八竿子打不著的人都殺掉,若不是心理、精神上有問題,那便是早有預謀,這些人也必定有著某種聯係,是他們現在還沒有調查到的。
正在此時,門口出現一道白色身影,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月傾冷帶著一身風塵和一臉疲憊,不請自入地走了進來。
“總…總指揮使!”王韌琅驚訝地看著來人,慌亂地下跪行禮。
易清朵蹙眉不解地看著來人,有些摸不清楚他來的用意。
從之前被他喊去下了一日的棋見過他那一麵後,她就再也沒見過此人了。而且此人也不在執法閣裡,不知道去哪裡了,似是消失了一般在執法閣蒸發了。
如今卻突然出現,還親自到他的書房來。她還真的有些蒙圈,摸不著方向。
月傾冷也有些無奈,他覺得自己最近黴運連連,倒黴悲催到家了。才結束幽暗森林那暗無天日的日子又被苦逼的被催命一樣馬不停蹄地趕回執法閣,就為了接手蕭清奕現在手裡的案子。好吧,他承認有點嫉妒這個蕭清奕,前有暗閻王為他撐腰,現在還有法主的另眼相看親發的執法令,他真的想不明白這小白臉到底有什麼通天的能耐,惹得兩個大人物青眼相加。他知道這蕭清奕優秀,也有些能耐,但是還不至於優秀到高階強者這般維護他。
他也不得不承認,之所以從幽暗森林也是因著他的關係,他才能提早結束那枯燥無比的生活。
實際上去幽暗森林也是因為易清朵,月傾冷被暗忻辰整的有點冤,又被易玥潁催命。簡直是屋逢連夜雨,太倒黴了!
隻是他真的很費解,也不知道法主怎麼突發奇想地給自己下了這麼個任務,這明明就是再普通不過的案子,好吧,就算有一點點棘手,但是對於一個稍微有能力的人還是可以應付的。再說那蕭清奕才破了案子,給他不是更合適麼?
他心裡極其矛盾。但是法主有令,他不得不從。
月傾冷有些幽怨地看著坐在那一臉懵逼的易清朵。
易清朵眉骨一跳,眉毛一挑。他那是什麼眼神?
為毛這麼幽怨的像個怨婦一般看著自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自己怎麼著了他了。無語的唇角抽了抽,扯出一抹柔和的笑,道:“不知總指揮使大人大駕光臨屬下的寒舍,有何貴乾?”
“聽說你接了一個案子?”他幽怨開口,溫潤如玉的臉除了倦意還帶著一抹清寒。
“嗯,是啊,怎麼了?有什麼問題麼?”她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還敢問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問題大了去。就是你沒事隨便亂接什麼案子,害得我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月傾冷幽幽地看了她一眼。
又是那怨婦般的眼神。易清朵當即緊蹙眉頭。她真是搞不明白,有事做不好麼,難道讓大家都閒著無事做麼?他那什麼怪異眼神?沒毛病吧!
看著一身風塵的他,她起身,有些驚異道:“總指揮使這是風塵仆仆的趕過來的?”
“嗯!”他點了點頭。
“王韌琅,跪著乾什麼,一點眼力勁都沒有,沒看到總指揮使大人在麼,趕緊給咱們總指揮使大人沏茶來!來,總指揮使大人,您請上座!”
她堆著笑,殷勤地招呼道。
月傾冷坐在了她給搬的椅子上,端著王韌琅泡的靈茶,淡淡看了一眼易清朵,算他識相。喝了兩口,才淡淡道:“本座確實有事!”再看向王韌琅,道:“你先下去吧!”
“是!”王韌琅行禮,退下。
房間內隻剩下兩人了。
月傾冷再沒有說話了,隻是慢悠悠地喝著茶。
他沒開口,她也不好多問,隻能耐著性子等著。她在他對麵坐下,也端起一杯茶喝了起來。
好一會,月傾冷才看向她,有些意外,道:“你不好奇是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