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軍方聯絡員和警局高層一起看到羅斯中將的慘樣時,所有人都沉默了。誰能想到一位軍方中將的屁股中間會插進一本雜誌呢?而且封麵還是麻辣雞的……諷刺意味十足啊!
當然醫生的側重點和這些人不一樣。畢竟一本雜誌卷起來插進那地方的確有點聳人聽聞,但實際上傷害並不大,人體的括約肌還是很給力的,彈性十足。
這沒什麼。
真正嚴重的是這位可憐中將身上的傷,三根肋骨斷裂,半邊牙齒脫落,大腿骨骨折,左眼視網膜有脫落跡象,至於皮外傷,太多了,就不說了,反正就是軟組織挫傷和皮下出血而已。
“你們芝加哥警察到底是怎麼辦事的?為什麼羅斯中將會受到這樣的對待?你們必須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軍方聯絡員是一個中校,可現在這家夥的氣勢弄的跟上將一樣,完全把警局高層當做了下屬,從他一來就開始各種指責,把警局大佬們搞的一肚子火。
可即便是這樣,這些警局高層還得忍著。
這邊還在安撫軍方聯絡員,病房就打開了,一個女孩雙眼通紅的衝了出來。
“我要起訴你們!起訴你們濫用執法權,打擊報複以及傷害人權!”
女孩身後跟著一個男人,年紀看著比她要大,帶著一副黑框眼鏡,麵向老實憨厚,他這會兒正拉著女孩,安撫著她。
“貝蒂,冷靜一點,這些問題我會找律師來處理。相信法律會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男人顯然是那種不太願意和人正麵起衝突的人,但卻不會給人以軟弱的感覺,反倒是他的沉穩有禮,讓人更加感覺棘手。因為這種人不好打發。
這下警局高層更加頭疼了,特麼的這叫什麼事嘛。特彆是那位貝蒂小姐的話,讓他們感覺到非常非常不妙。其實濫用職權或者打擊報複什麼的,警局壓根不在意。
最嚴重不過是讓凱站出來道歉,然後處罰他一頓,也就完了。但人權問題……美國老喜歡在國際上嗶嗶什麼人權問題,把這當做打擊其他國家的利器,可這玩意是把雙刃劍,傷人的時候,也會傷己。前段時間關塔那摩的虐囚事件不就把美國政府搞的灰頭土臉?
這玩意是政治正確,一旦被拿來說是,警局這邊天然就出於劣勢。更關鍵的是,容易鬨大。
“不錯,五角大樓會對此一直保持關注,我們希望警方能夠給出一個滿意的答複!”
庫珀局長頭疼的厲害,他一直想要將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以此來保護凱,可現在看樣子他是搞不定了。
“凱!你怎麼解釋這件事?!!!”
庫珀不是要大義滅親,而是給凱最後一次機會辯解。
眾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坐在醫院走廊沙發上百無聊賴嚼著口香糖的罪魁禍首,說老實話,現場所有人包括軍方聯絡員都有點佩服這家夥的心理素質,連不是主要責任人的其他人都一腦門子漢,可這家夥可好,被擰過來原本是打算讓他道歉的,結果呢?除了無所事事之外,啥也沒做……
“等會兒。”凱靠在沙發上,很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啥?”
“等會兒,應該馬上來了。”
“什麼東西?”庫珀被凱的淡定都搞迷糊了。
羅斯的女兒貝蒂那邊卻要暴走了,她不知道這個警察和自己的父親到底有什麼恩怨,但這樣對一個老人是絕對無法被原諒的。
很快她的男朋友安撫住了她,然後這位一身書卷氣的男人走到了凱的麵前。
“我是布魯斯·班納,我是貝蒂的男朋友。我不知道你和羅斯有什麼問題,可您的所作所為已經完全背離了一個警察該有的原則,我希望你能主動坦誠自己的錯誤,並像受害者道歉!或許這樣,我會讓我們的律師在法庭上為你求情。”
凱詫異的看向這個男人,然後好奇的說道:“你就是布魯斯·班納?那個被托尼都佩服的人?”
“托尼?”班納被帶歪了。
“托尼·斯塔克,那個臭屁王對你的射線炸彈的設想非常佩服。雖然我不太懂那玩意的原理。但臭屁王在這方麵應該不至於瞎掰。”凱閒著也是閒著於是和他哈拉起來。
布魯斯·班納一開始還有點小得意,畢竟托尼·斯塔克在科研界還是很有名望的。不過他馬上回過神來,特麼的,這是在乾嘛呢,這貨可是打了他未來老丈人,自己應該同仇敵愾!
就在班納打算表示一下自己的憤慨的時候,一個人走了進來。
是馬修。
馬修自從離開凱的房子之後,就搬回了自己的老房子。他也沒有繼續和凱搭檔,而是跑回去和馬丁和好了……凱是搞不懂這倆人怎麼回事,奪妻之恨啊!馬丁居然就原諒了馬修?
調令也是前幾天才生效,凱現在變成‘單身’了。
不過有意思的是局裡並沒有著急給凱安排新搭檔,就讓他這麼單著。原本這不符合規矩的,可問題是……沒人覺得這有什麼問題。凱在局裡相當於‘球場自由人’,哪裡需要他就去哪裡,算是局裡給其他警探組的支援吧。
馬修進來後,隻對庫珀點了點頭,然後拿出一個牛皮袋遞給了凱。
“搞定了。”
“看過了嗎?”
“看過。”
“效果呢?”
“非常好。”
兩人這一問一答把其他人都整懵了。
“你們兩個搞什麼鬼?”庫珀有點氣急的說道。
“沒什麼,我隻是讓馬修找證據而已。”凱打開牛皮紙袋,裡麵是幾盒錄像帶。“這裡麵有我和這位白癡中將起衝突的前因後果,我還讓馬修找了十幾位證人,這些都可以證明,我逮捕這個白癡是合理合法的。”
說完凱直接將東西甩在了那個中校臉上。
這種侮辱性舉動立刻讓中校大怒。
可他剛剛準備有所反應凱那邊又說話了。
“還有,那個白癡被打,完全是他自找的。這個混蛋被關進拘留之後,不僅沒有消停,反而對幾名同事出言不遜,甚至還動手打人,我們的同事看他是個中將,沒理他。結果這個白癡,就去找其他犯人的麻煩。對彆人出口不遜,甚至還有種族歧視語言侮辱幾個黑人,結果就和那幾個犯人起了衝突。我們的同事要拉開他,結果被他咬上了不說,他還奪走了同事的武器,打算對和他起衝突犯人開槍,結果引起了所有犯人暴動,我們的幾個同事也受傷了。”
“這裡麵有全過程的錄像,而且還有錄音!”
這下警局高層立刻活了,特麼原來還有這段劇情在裡麵啊!那就不是他們警方的問題了,至少大部分問題不是他們的,你特麼自己找死怪得了誰。
“我們現在不僅要起訴這個白癡襲警,還要起訴他搶槍,傷人,意圖在警局搞恐怖活動,順便還有他種族歧視!怎麼樣,夠不夠精彩,外麵那些媒體如果看到這些東西能夠原地**!現在不是我們要給你們這幫白癡一個交代,而是你們必須給我們一個滿意的交代,在你們給出交代之前,這位羅斯中將還是老老實實的帶上手銬躺在病床上吧,你們誰也帶不走他!否則就等著接到他的通緝令吧!”
凱冷笑著看著那個聯絡官,一臉的有恃無恐。
芝加哥警局的各位高層,立刻換了副麵孔,對軍方的人橫眉冷對。
對付政治正確用什麼,當然還是用政治正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