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克要是訴諸法律,那就等於放棄。
法律隻是一個社會的底線,可從來不是什麼萬能靈藥,法律是人製定出來的,那就必定會有漏洞,它具有普適性,卻注定會忽略一些個體,所以它是底線,也隻是底線。
所以法律注定無法給弗蘭克一個公正的結果。
讓弗蘭克放下?馬特知道這不太可能。就像凱剛剛說的,他不是上帝,站在一個旁觀者角度讓弗蘭克忘記仇恨?那無疑是一種最為惡心,最為高高在上的自以為是。
一個和諧美好的家庭,瞬間就剩下孤零零的一個人,這怎麼讓人放下?
馬特默然無語,剛剛被凱教育了一頓的他,知道自己沒有任何資格去指責弗蘭克。不經曆彆人的傷痛,就讓彆人忘記,那絕壁是耍流氓。
世人總是喜歡站著說話不腰疼,因為未經他人苦,自然可以超然物外。但事情落到他身上,他可能比你還要激烈。人都是這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費兩句唾沫,顯得自己很高尚,這種事誰都願意做。
“好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我還有一堆事要做呢!”
凱把那批軍火用帆布蓋上,然後對弗蘭克說道:“把這批東西儘快解決掉。特麼的,這是紐約,不是阿富汗,用得著這麼誇張嗎?還有,你告訴我是哪個混蛋給你的這些軍火,老子要把屎都打出來!”
弗蘭克聳聳肩,離真相又進一步的他,心情不錯:“那有點難辦了,他們都已經嗝屁了。”
嘖……
“那些家夥不是在我轄區吧?”凱牙疼的說道。特麼真要這樣,他們十五局這個月的犯罪率要爆表了。
“不在……”
“那就好。”說完凱就撤了,不在他轄區,那就隨便了。
……
地獄犬的成員現在都被十五分局關押。不管怎麼說,這群人都襲警了,而且死了十幾名警察,十五分局的警察自然不可能就這麼讓這件事過去。不管怎麼,他們都是警察,死了夥計,那就不可能當沒發生過!
所以畢竟搞他們!
凱回來的時候,局裡的那些警察,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對那些地獄犬家夥進行極限審問。
還彆說,這些家夥都不是善茬,就沒一個乾淨的。
凱則要求所有的警員,審問的時候,讓他們問問,幾年前在小公園的那場混戰。
很快,下麵就有反饋,還真有人參與了那場混戰。
接下來就是黑警的傳統異能了。
有時候,你真不能對這些渣滓太守規矩。
於是那個參與過小公園混戰的地獄犬頭目,經曆了一次搶槍逃跑,然後被英勇的十五分局警察給挫敗,不過在搏鬥過程中,大腿中了一槍。
當凱走進審問室的時候,那家夥疼的冷汗自流。
“在問你之前,我需要給你交代一個事實,那就是你們這次被坑,是因為懲罰者。很不幸,你們被懲罰者盯上了。更不幸的是,如果你不合作,我就會直接釋放你。”
那家夥聽到懲罰者三個字,頓時冷汗都嚇停了。
這幫警察是黑,畢竟十五分局,黑警集中營。可再怎麼黑,他們也不會輕易搞出人命。但懲罰者……
愛爾蘭幫的慘狀,道上就沒有不知道的。
真真的徹底死光光啊!
“你……你……你少唬我!”
“不信?”凱立刻收起東西:“那好,來個人給這家夥辦手續,然後送醫院。之後,他周邊不許有警察。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活過今晚!”
說完來開椅子就準備走。
“等會!等會!等會!我信!我信!”
真是不打不直溜。地獄犬的人,其實還真有人猜到了,畢竟弗蘭克做事,從來不遮掩的。不少人看到了弗蘭克。
“你看,信任才是彼此溝通的橋梁。現在多好。”說完,凱詫異的看了他的大腿一眼:“呀!你大腿怎麼了?是不是我們警察刑訊逼供?呐,我這人很公正的,你要不要投訴?”
那人都快哭了,媽蛋,到底怎麼回事,你自己不清楚嗎?
“不……是我自找的,我剛剛打算搶槍來著……”
“這是你說的啊,我沒逼過你吧?上麵有錄像來著。”
“不……是我自找的,我剛剛打算搶槍……警察為了阻止我才開槍,我認罪!”能怎麼辦,中槍總比送死強。“警官,能不能快點問,我感覺,我要死了。”
雖然沒擊中動脈,但……再怎麼流血,搞不好真的會要命的。
接著開始審問開始了,畢竟真的讓他嗝屁,也是個麻煩。
“我不知道,我都說了,那是愛爾蘭人找上的我們,他們沒告訴我們賣家的身份。”
“他至少該有個名字。”
沒有,愛爾蘭團夥說交易時就知道了。”頭目有氣無力地道:“但交易還沒正式開始,就出了問題,三方裡有人動手了,我們根本不知道賣家的情況。”
這麼神秘,那就應該是鐵匠了。這也說明,為什麼那天在小公園,弗蘭克會被鐵匠盯上了。但為什麼呢?這麼處心積慮。
“那晚在公園,哪一方先動的手?”
頭目:“不知道。回來後我們查過,不是我們的人動的手。但有人說,看見是墨西哥卡特爾那邊的人先開槍。”
凱能分辨出這家夥沒撒謊。
“把他送醫院,然後告他,傷人、謀殺、搶劫、非法買賣違禁藥。襲警就算了,這些罪名夠讓你在監獄呆好長時間了。”
接下來,凱要去審問下另外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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