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屁事!”現在是韋德最敏感的時候,尤其討厭彆人提起他的樣貌。
“警察!”凱直接拿出警徽:“有人報警說你尾行一位女士。”
的確有人報了警。托尼對凱說的,凱是警察,這不就是報警。
“哈?”韋德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會因為跟蹤自己的女朋友而被警察抓住。“那是我女朋友!!!”
“是嘛。”凱沒什麼表情,仿佛就是隨便問問,可這態度將韋德一下子給噎住了。
是啊,他現在這模樣,說自己有女朋友,鬼都不信!
“好吧……就當時我變態吧……”韋德其實也不太想讓自己和凡妮莎的關係被人知道。而且他變成這幅尊容……那這個去考驗一個女人的愛情,這似乎真的太過分了。
“走吧,變態先生。我們聊聊。”凱不喜歡這種不受控的家夥在自己的地盤上亂晃,從凱收集的資料上可以看得出來,這貨就是一個麻煩簍子。走到哪,哪裡就不得安寧。
紐約人民已經夠苦了,就不要再給他們增加負擔了。
韋德沒吭聲,還是癡情地看著三樓陽台。
這幅癡情的姿態……看的人隻想把昨天吃的隔夜飯都給吐出來。真不是凱樣貌歧視,實在是太惡心了,真的要形容的話,就像一條被輻射汙染變異了的沙皮狗,或者說……腐爛變質的牛油果?
總之,這樣貌,一般人真受不了。
“韋德·溫斯頓·威爾遜。”凱念出了他的全名。
韋德一愣,沒想到他都這德行了,居然還有人認出他,要知道他最好的死黨看到他都不知道他是誰,真特麼有眼光啊。
“你怎麼認識我?”
“我和羅根是好朋友。”凱說道。
“哈?羅根?那個長爪子的貓咪?”韋德立刻想到了羅根是誰。
“或許這話你可以對羅根說。”
凱眯著眼睛看著韋德,他倒是明白了,為什麼羅根聽到凱詢問韋德的事情的時候,是那副胃疼的語氣了。凱在調查韋德的時候,意外的發現,這家夥居然是羅根的戰友。
韋德·溫斯頓·威爾遜,加拿大人。小時候父親因為在他年幼時死亡,母親變得自暴自棄,導致這家夥從小就有點毛病,等到十幾歲他也離家出走。再也沒回去過。
後來在加拿大參軍,進入了特種部隊。在部隊的時候,因為天生超強反應速度和極強的戰鬥素養,被史崔克選中,參加了美軍當時的一個實驗,‘n’計劃。這個計劃也是超級士兵血清的衍生計劃,目標當然是製造出超級戰士。結果韋德並沒有成為幸運兒,隻是身體變得十分耐打,反應速度也變得遠超人類極限,但和‘n’計劃的目標相比,還是相差甚遠。
於是他被‘n’計劃列為失敗品,史崔克當時決定廢物利用,向上麵申請將韋德列入那個特殊作戰小隊,也就是那時候,他和金剛狼羅根成為了隊友。
之後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因為屠殺無辜民眾,羅根憤而離隊,之後史崔克高升,也不需要做臟活了,被調回了本土,開始獨立負責‘n’計劃,也是從那時候,‘n’計劃開始變味,變得開始針對變種人。
失業之後,韋德就來到了紐約,開始了‘自由職業者’的生涯。
直到他得了癌症。為了治好自己身上的癌症,他不得不參加了一個實驗。但沒想到,他這輩子和‘n’計劃有緣。
雖然史崔克被凱乾掉,但他負責的‘n’計劃卻並沒有因此而停止,反而變得更加隱蔽,韋德也算是自投羅網。由於他原本接受過‘n’計劃早期改造,所以被認定為有價值試驗品。
在接受非人的嚴厲酷刑之後,他總算覺醒了變種能力,超速再生!就算身體四分五裂也能恢複原狀,也因此造成腦細胞過度增長,人也變得瘋瘋癲癲的。於是同時,再生能力與癌細胞互相排斥相互作用,導致身體變得醜陋不堪。
原本按照凱的作風,像韋德這種危險分子,要被自己乖乖滾出紐約,要被就被凱當場斬殺,或許他的超速再生很厲害,但凱恰好不怕這種敵人,畢竟他有斬殺一切的聖劍在身。
但羅根雖然非常嫌棄韋德這個話癆,可最後還是選擇為他求情。
他說,韋德其實心地還是很好的,雖然他做過錯事,但那畢竟是因為命令,他畢竟是軍人,他在離開小隊後,也不會再去殺好人,通常受雇去殺的是黑幫、恐怖組織或者其他雇傭兵。
這話絕對有水分,心地善良?凱是沒看出來。
不過,凱還是決定給羅根一個麵子,要是他老老實實的,凱也就不找他麻煩。但如果他要搞事……那就對不起了。
“算了,我不想看到他那張多毛且苦逼的臉。不過看在他的麵子上,我們可以聊聊。”說著他留戀的看了他曾經的公寓,然後轉身帶著凱去他最常去的一家酒吧:“我們邊喝邊談吧,對了,順便說一句,我沒錢。”
凱一愣,這人……真特麼是個極品。
凱鄙夷地瞥了他一眼:“我請,還有你連這身衣服都是偷來的吧?”
韋德身上那件兜帽衫明顯大很多,上麵還有一些紅色的,已經乾了的可疑痕跡,讓人不得不懷疑衣服的來曆。
韋德:“怎麼可能,明明是那家夥覺得熱自己扔地上的。”
凱沒說話,隻是淡淡的看著他。
韋德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怕怕的,然後慫慫的說道:“好吧,那家夥和一個站街的看對眼了,就在小巷子裡把衣服脫了,我順手拿的。”
“嗯?”
看對眼……把衣服上搞出血來了?這特麼是什麼玩法?
被凱這麼一瞪,韋德隻好交代:“我看到他打劫……我就想,大家都沒錢,可他這麼勇,敢打劫,身上絕對有錢,於是……我們進行了一次友好而激烈的交流,然後他的衣服就到我身上了。”
這特麼什麼邏輯,他都去打劫了,能有錢?不過凱也算是看出來了點東西,這家夥說話就這個風格,顛三倒四。
十分鐘後,兩人踏進了那家瑪麗修女姐妹什麼什麼的酒吧,沒看清楚,招牌的霓虹燈壞了。
韋德帶著凱不緊不慢地穿過人群,走到吧台前坐下,曲起指節扣兩下桌麵:“一杯啤酒,一杯假的威士忌。”
背正對他整理酒櫃上酒水的酒吧維索不耐煩地扭頭:“我這裡不賣假……威士忌”
他這最後一個單詞,就像用約德爾唱法發出的顫音,繞了幾個彎,還以走音收尾。
被嚇的。
“嘿,夥計!我知道我現在不怎麼帥,但也不用故意這樣,我要告你歧視!”
韋德以為自己的損友又再拿自己的樣貌開涮。畢竟你不能指望一個混蛋有多少同情心。
反倒是跟著韋德一起做到吧台的凱,感覺到了什麼他環視一周。酒吧裡原本的人群,從凱走進來時的鬨哄哄,漸漸變得安靜下來,如同被按下了停止鍵的收音機。
那些人直愣愣的看著凱,一臉的不可置信,眼神中**裸的透著驚恐。
嗯……看到凱能做這個表情的,基本不是啥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