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尼拔坐在沙發上,好像他才是這個房子的主人,而泉新一一家才是客人。
他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泉新一在那裡發泄。
終於等到泉新一發泄完了。這家夥剛剛發泄的有多放肆,現在清醒過來就有多慫。
“看來,你已經冷靜下來了。那你也更應該清楚,我到底為什麼而來。”漢尼拔的聲音平緩而真誠。
泉新一的臉一下子慘白。
“我……我……我不知道。”
漢尼拔沒有在意他的狡辯:“你很特殊,泉新一。但請放心,你還不夠特殊,畢竟這個世界上比你更特殊的人,多的是。所以你不用擔心,我們對你做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隻不過,目前來說,你身上的那個東西,或者說,你和你身上的那個東西的相處模式,很有趣,也很重要,所以我希望你能和我走一趟。”
泉新一的父母看向他,他們又不是真的傻瓜。彆人無緣無故的出現,救下了他們,又這麼和泉新一說話。那一定是真的有什麼才對。
泉新一卻反應劇烈:“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趕緊走!不然我報警了!
!”
漢尼拔搖搖頭:“你不會覺得,日本那些所謂的警察能對我有什麼威懾力吧?雖然這麼說有點失禮,但現在我還能客氣的邀請你,可如果是其他人,可就沒有這麼簡單了。至少你們霓虹的政府,就不會這麼在乎你們的死活。”
“你在胡說什麼?!
!”
這下泉新一的父親坐不住了,他們那個時代出生的霓虹人,對於日本還是挺驕傲的,畢竟那是經濟騰飛的年代,整個霓虹社會都是積極向上了,哪怕90年代泡沫被戳破,他們很多人依然認為日本會從困境中走出來,不像現在的年輕人,成長在失落的二十年中,他們看到的霓虹,一直在落落落落落根本看不到重新崛起的跡象,加上內卷嚴重,反而對國家什麼的,沒什麼信心。
“大霓虹國,怎麼可能拋棄他的國民!”
嗯,至少看的出來,泉新一的老爹比泉新一有種。
畢竟昭和男兒,平成廢材嘛
不過,大霓虹什麼的……漢尼拔聽著就有點不舒服了。雖然霓虹這邊的確都這麼叫。
這個稱呼很有意思,在被兩顆核彈提神醒腦之前,他們就這麼叫,核彈過後,他們就變成了日本國,結果經濟騰飛了,又特麼叫回去了……到了現在,不少人又默默的改成了日本國。
但像泉新一老爹這個年紀的人,還是習慣大霓虹國這個稱呼。
原本來說,以漢尼拔的逼格,根本懶得和一個霓虹人解釋什麼,但他的大霓虹國,一下子把漢尼拔的國仇家恨給勾出來,非得掰扯幾句:“哦……是麼?那他們為什麼不公布真正的失蹤人數呢?知道麼,那些怪物,最起碼讓整個霓虹上百萬人失蹤,可你們的政府對此的表現……”
泉新一的老爹一下子漲紅了臉,他認為那是汙蔑。
他相信自己的政府。
不過……隨之而來就是日本那出了名的騷操作。
日本這邊有個規矩,那就是道歉了,這件事就算過去了。最多就是當事人自儘……嗯,這個當事人,需要打引號,畢竟背鍋也是霓虹這邊的傳統。
總之,他們的觀念就是道歉,自儘,然後一切事情一了百了。
前段時間,因為穆托的原因,霓虹在國際上被尅的夠嗆,特彆是美國爸爸,把霓虹一頓胖揍。霓虹這邊依然是這一套,一個負責人站出來,鞠躬道歉,然後第二天就在霓虹最驕傲的新乾線上臥軌。
接著整個霓虹就把這件事遺忘,覺得這件事就到這了。
泉新一老爹雖然對愛國,但不代表會相信那幫政客。
畢竟霓虹政客那是出了名的。
霓虹這邊的政客一般都是世襲製,根本沒什麼所謂的皿煮選舉,那都是忽悠美國人的。地方選票一直都把持在許多政治家族手中。所以導致政客普遍都比較不怎麼喜歡負責。
漢尼拔點一下,就沒在多說什麼了。
跌份。
“另外,如果這些天不是我,你早就被那些寄生獸撕成碎片了,哪怕是你的父母也不例外。”
漢尼拔的話,讓泉新一的父母都一個激靈。
他的母親更是緊張的看向自己的兒子。
“我……”
泉新一真的害怕自己會被切片研究。
就在這時。
突然漢尼拔的身子僵住了。
“真的?”
漢尼拔突然莫名其妙的來了這麼一句,讓一家人都愣住了。不知道什麼意思。
結果發現,漢尼拔按住耳朵說道:“我馬上趕過去。”
說完漢尼拔站起身來:“我有事必須馬上去處理,你們自己想想。另外,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們最好躲起來。”
然後他就走了。
泉新一突然有種想要讓漢尼拔留下來的衝動。
可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至於漢尼拔為什麼突然離去。
原因也很簡單,田宮良子那邊出事了!
……
田宮良子這邊,因為在孕期,所以需要營養。但她又不喜歡去捕食人類,所以她本著不浪費的原則,將那八個來找自己麻煩的笨蛋吃掉,補充營養,順便可以毀屍滅跡。
至於說同類什麼的……活著的時候,他們是同類。死了的話,也不過是一塊肉而已。
與其丟棄被彆人發現,還不如自己吃掉。
可就在她享用大餐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了什麼。
田宮良子澹定的神情一邊,四下掃視,卻沒發現任何異常。
可接下來,她像是受到某種刺激一樣。
腦袋快速打開,刀鋒觸手伸出,進入戰鬥狀態。
砰!嘩啦!
玻璃窗炸裂,一個穿著西裝的社畜大叔衝了出來。
結果入眼卻隻有空無一物的大廳,他不由得一愣。
嗖!
一條黑影從門外飛來,切向他的脖子。社畜男抬起手,整個手臂變成一把鮮紅色的巨刃,輕鬆擋下了這一擊,順勢反劈。
黑影一放即收,回到了門外。
社畜男向側麵走出兩步,與門外田宮良子的視線對在了一處。
“你是誰?”她突然開口問到。
她確定,自己沒見過這家夥。
寄生獸雖然可以依靠腦波聯係,但這種聯係也是有距離限製的。
她認識的寄生獸大都在東京一帶,至於其他地方的寄生獸,她認識的卻不多。這就好像一個生活在東京的人,不認識一個大阪人一樣,很正常。
寄生獸很多。
社畜男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用一種審視的眼光上下打量著她片刻,才點點頭:“你可以稱呼我——王!”
田宮良子卻搖搖頭:“你不是我們。”
這個人雖然有他們寄生獸很像,甚至他身上有著寄生獸特有的腦波,但田宮良子卻很清楚的知道,他不是真正的寄生獸,反而和泉新一有點像。
自稱寄生獸之王的社畜男很平靜地點點頭:“這個身體有一部分屬於你的同類,很適合我。”
田宮良子眼神閃爍,背在身後的一隻手正在快速操作手機。
“你可以叫我另外一個名字——暴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