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天悵然若失,跟著向回走,向屏兒問道:“昭苑姐姐什麼時候再來?”
屏兒嗔了靈天一眼:“你操心這個做什麼?”
靈天道:“我想起來還有些事要向昭苑姐姐問呢,哦,對了,這昭苑姐姐叫什麼名?”
屏兒站住腳,瞪著靈天道:“你是不是打什麼歪主意呢?我可告訴你,你若是得罪了公主殿下,我都不理會,可要是敢動昭苑姐姐的歪念頭,我定不饒你。”靈天連稱不敢。
回屋不多時,開上飯來,靈天食不知味。
剛停箸,聽到院裡腳步響,屏兒還在屋外,隻聽她用冷冰冰地問道:“你來做什麼?”
竟有一個男子的聲音答道:“聽說來了新嬌客,我來見識見識。”
門簾一掀,進來了一個後生,身著紫紅團錦宮袍,腰束玉帶,頭上沒戴帽,一條黃抹額將靈絲盤結於腦後,油粉麵容,風流倜儻。那後生一見靈天,先讚道:“果然清秀俊逸,儀表不俗。嗬嗬~~”
又轉臉東尋西找。小玉便問:“公子找什麼?”
那後生笑道:“方才有人見昭苑姐姐來了這裡,怎麼不在呢?”
小紅道:“昭苑姐姐走了多時了。”
那後生“唔”了一聲,這才向靈天走來,拱手道:“我名黃之瀾,當初是以天嬌客入宮的,請教仁兄大名?”
靈天揖道:“在下小葉子。”
黃之瀾道:“原來是葉兄,聽說也是天嬌客吧,公主殿下眼光越發高了,竟識得葉兄這等才俊。”
靈天不知如何應答。黃之瀾向椅上一坐,向小紅道:“怎麼不獻茶來?”小紅垂著頭去了。黃之瀾便與靈天東拉西扯。
不多時小紅端過了茶,擺在幾案上,正欲退去,黃之瀾道:“你們院就是這規矩待客?怎麼不敬茶?”
小紅隻得將茶盤托起,躬身舉到黃之瀾麵前,他這才取過茶碗來咂了一口,晃著頭道:“味還不錯,堪比這小姑娘。”小紅頭垂得更低了。
靈天道:“黃兄,何必難為她們小丫頭呢?”
黃生道:“這些小丫頭們都要好好調教才行,我那院裡的婢子,從掌院妮子到灑掃小侍,全叫我調教得服服帖帖的。不信你一會兒去看,獻茶全是跪敬。哦我忘了,你是新嬌客,還不能出院,等公主殿下忙完這幾天,你必成新寵,嗬嗬~”
靈天越聽越彆扭,暗自煩惱。隻聽那黃生還在說:“公主殿下心懷寬宏無比,彆看我們都是殿下裙下之臣,可殿下對我們很大度。”湊近靈天小聲淫笑道:“殿下默許咱們在宮裡隨便玩兒。這宮裡的妮子小婢可都是上好品色呢。”
呷了一口茶,黃生又歎道:“真想一輩子呆在這裡啊!可惜——”靈天聞言,眼睛一亮,忙道:“可惜什麼?黃兄,我們這些人什麼時候可以出去?”
黃之瀾道:“等修為到了三千節,就沒法在宮裡留了。”
靈天“哦”了一聲,若有所思。
黃生以為他沒明白,又道:“到了三千節,再玩就玩出孩子來了,還怎麼留你?”說罷又長歎一聲,道:“可惜我都兩千多節了,來日無多,須及時行樂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