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兒道:“我們女兒家都知道:莫尋多情漢,隻求癡心郎。我第一次見你,看你練個功夫那麼專注,我就認定你是個真情男兒。原以為我居於深宮,今生再也不能見到你,可上天偏安排了這段緣分,我怎能輕易錯過?今天我來到小天台,看到你床上還放著當日我幫你拿的那件衣服,心下就全明白了,你……心中也有我。”
靈天把梨兒的小手拉到懷裡,按在胸口,良久才說:“梨兒,自那日在街上見過你之後,我心中一刻也沒有忘記你。隻願我們從此不離不棄,生死相依。”
梨兒聞言,淚眼朦朧,一雙小手也微微抖動著。忽然,梨兒抽出手來,撩衣跪在地上,道:“天上和地下的星星作證,從此我與葉兒哥哥生生世世不離不棄,生死相依。”
靈天也挨著她跪下,念罷祈願,雙雙拜倒。
靈天道:“還未見過家中二老,我們也太倉促些了吧。”
梨兒黯然道:“他們早都故去了。”靈天把梨兒摟在懷裡,柔聲道:“梨兒莫怕,今後我們就是親人了。”梨兒幸福地把頭埋在靈天胸前,聽著他的心和自己的心共搏。
許久許久,梨兒緩緩抬起頭,口中喃喃道:“葉兒哥哥,你說我們精靈死後,會去哪裡呢?”
靈天道:“我也不知道,應該會是無知無覺,無感無思,就如當初我們沒來這個世界上一樣吧。”
梨兒把頭又貼到靈天胸前:“若我先死了,就在這裡等你。”
靈天用手捂住梨兒的嘴,道:“你亂說什麼啊,你是胎生精靈,壽命能有七、八十年呢,哪像我們天生精靈……”
說到這兒,靈天想起自己隻有三十年的壽命,不知說什麼好了。聰明的梨兒明白了靈天的意思,道:“彆告訴我你的壽限。反正你若先去了,不管你在哪裡,我也要找到你,守在你身邊。”
靈天惱道:“休要胡說。”
梨兒靠在靈天懷裡,嘴裡叨念:“這一刻若能停下來多好啊。這美麗的星星永遠掛在天上……”
靈天歎道:“還是先想想我們以後怎麼在一起吧,我現在還是嬌客呢。”
梨兒笑了:“你沒想到吧,先當了我的嬌客了。”話一出口,才覺得不對,轉身在靈天胸口捶了一下子。
靈天叫屈道:“你自說錯了話,為何要打我?”
梨兒道:“你不好好想個法子混出宮去,就要挨打。”
靈天道:“你不也是沒想出法子來?如此我要刮你的小鼻子,撈回來才行。”
梨兒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想起來?昨天我就想好了。”
靈天大喜:“有什麼法子?快說與我聽。哦,原來你昨天回去一直在想著我啊!嘻嘻。”此言又招來一頓小拳頭。
唐梨兒道:“節後過幾天,我尋機向總管嬤嬤說去買些要緊的材料,你扮成宮女,我帶著你。”
靈天道:“我們走了以後,屏兒她們怎麼辦?是不是要受責罰?”
梨兒道:“無妨,我們走之前,我就說這小天台要修繕一下,安排你去彆的院,到走的時候再叫你出來。這樣兩邊的掌院婢子都不用上報失了人。現在公主根本都想不起你這個人了,走了也未必去找,以前也有嬌客私逃,都是不了了之。”
靈天道:“但願如此吧。”
把梨兒又抱緊了一些,道:“我們出了宮,去哪裡呢?”
梨兒道:“出城後我改裝成男子,咱們扮成修行會上的回國的修士到彆國去,嗯,代國多年來與元寶國一直未有戰事,邊境處關卡必定不嚴,況且還在修行大會期間,應能逃出去。”
靈天道:“原來你早就有齊全的計劃了,你這小腦袋真是絕頂聰明!那你計劃好我們到了代國,以何為生呢?”
梨兒俏皮地笑道:“我會燒菜,開個酒家也行呀。”
靈天也笑道:“得了吧,就賣你燒的烏金百草丹麼?那還不賠本啊!”兩人又嬉鬨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