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天不到最後時刻,不願化為地果原形,他還要指望這個最終秘技逃出無影穀呢,不能輕易外示於人。
飛劍襲到,他將心一橫,猛地一個後翻,就地一滾,將充盈於靈脈的靈力強加於肌膚之上。一瞬間,有二柄劍貼著他的身子紮空了,卻有三柄劍結結實實刺在他的腰背之上。儘管靈天肌膚本身就堅硬,又經息螭丹與強大水壓合煉得防力極強,可在靈士們近距離的全力一擊下,仍是被刺入寸許。
靈天知道再向後退卻,隻會遭到幾柄飛劍的追砍,索性忍著傷痛,運轉風術,反向前滾去!
靈士們沒想到靈天會向自己這邊翻滾過來,為防備他近身施放火術,都向後退去,靈天便骨碌到了朱克遜的身邊,看到這個倒在地上還沒爬起來的家夥,真是氣兒不打一處來!你這個混蛋,都傷成這樣了,還要打個沒完,遂一個飛腿,狠狠踹在朱克遜臉上,朱克遜重傷在身,躲閃不及,被這一腳給踢了個倒仰,還沒等支撐起身子,又被靈天一下子給摁住了。
朱克遜帶來的靈士們,正在向後退著,打算與靈天拉開距離好放飛劍,猛然間看到靈天渾血冒著血沫站起身,手掄一件不尋常的武器衝了過來,全都傻了眼,不知怎麼打了。
隻因在靈天手中揮舞的,正是他們的頭領朱克遜。
此時的靈天,滿身也不知是誰的血霧血漿,四處噴灑,凶神惡煞一般,很自然地令他們想起了那個血色祭日中,這個狂鬥士與群獸搏鬥的場麵。即使是以堅強勇敢為絕對信念的他們,也不由得微微發抖起來。
靈天那管他們在想什麼!隻是覺得用這人來防護比用劍要來得嚴實些。攥著朱克遜的腳脖子,將他掄成了風車,按照教官的教導,“布”防唯恐不嚴密。
因吃過與靈士遠戰的虧,一心想衝到近前去施放火術或是進行肉搏格鬥,於是腳下發力前衝,待衝到了跟前,卻見那些靈士們全都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裡,搞得他也有些茫然了。
看了半天,感覺那些靈士確實沒有動手的意圖,就小心地停下手中動作,拖著他的“武器”,大聲問道:“你們怎麼啦?為什麼不打了?”
靈士們都沒有說話,靈天有些不耐煩,又叫道:“快說話!”
一陣沉默後,腳底下的方向倒有人出聲了:“不……不打了,我們……敗了。”
靈天低頭一瞧,是他手裡拎著的那位在說話,這才醒悟正經的頭領就抓在自己手裡呢。
忽聽背後有人鼓掌大笑:“打得好,靈天,還真有你的,不但勇猛,還有頭腦!擒下將帥以奪三軍,你們大夥都看到了吧?他配不配給你們當隊長?”
眾鬥士高聲叫好,靈天回頭一看,正是達達教官從營外進來,他笑著說:“我早就過來了,見你們打得熱鬨,就在外麵看了一會兒。”
靈天丟下手中的朱克遜,向教官行禮道:“大人!我怕給您惹下麻煩了,本來我隻想打發他們走人,沒想到他們糾纏不休,結果成了這樣子。”
教官道:“打就打了,有什麼麻煩我來頂著。今天你這一戰太過冒險,怎麼能與這麼多靈士群戰?鬥力也要鬥智,你靈元充足,又不是在戰場上拚命,你一個一個打嘛,用不著全給招來!這是其一,其二,你作戰太不謹慎,‘敵人未死,勿近三尺’這句話都給忘了?那首領又沒開口認輸,你怎麼能上前打哈哈去?其三……”
達達教官竟在營門口給靈天上起課來,直到聽見地上有人哼哼,才想起來那幫武士,喝到:“還在這兒乾嗎?回去向你們家大人說,角鬥營奉命開拔,你們家少爺的喜酒回來再補上吧。”
那群武士抬的抬,架的架,這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