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龍嘯怎麼這麼厲害?”達達教官問道。
那個侍衛道:“就是啊,不知是怎麼回事,就為這個,今年的祭龍大會開得特彆隆重,大小城邦全召來了!本來定在三天後舉行的大典,因龍嘯劇烈,已於昨天正式開始了!”
達達教官悶頭回營,靈天忙在後麵問道:“教官大人,什麼是龍嘯?這祭龍會就是為了龍嘯而辦的?”
教官道:“就是火龍啊!”
想起靈天的“失憶”,遂又詳細解釋道:“傳說大夏國從遠方遷到無影穀時,穀中原有兩種異獸,一種是水龍,一種是火龍。水龍生活在池塘裡,後來聖河發源,流過整個無影穀時,水龍全都遷居於聖河之中了。火龍本來遊蕩於山野之中,因大夏國民入穀者甚眾,常常吞食民眾,國王遂派大批高階修者將其製服,圈養了起來,因火龍善噴火,威力極大,左右信國分裂時,兩國各搶得火龍若乾頭養起來,在重大戰役時驅使火龍參戰,這火龍就成了兩國最強的武器。這火龍平時還算馴服,以牛羊野獸喂食即可,然而每年之中卻有10幾天暴躁異常,就像剛才一樣,這就是龍嘯。龍嘯之期,必以活人喂食才能平息其怒,且尤其喜食修者,故此國都之中每年要舉辦祭龍大會,征召大批鬥士參加角鬥,失敗者有不少就喂了火龍。”
聽罷教官的解釋,靈天心中震驚。想起來路上那個運送木籠的車隊,籠中之人全都是火龍的食物啊!於是對這信國以人飼龍,豢養凶獸用於戰爭之舉,自己或是隊友若戰敗,沒有絲毫活命的機會,全要葬身龍口,深為惱怒,憤憤然回到屋中,一語不發,心中思量著對策。
一“夜”過去,早晨起來,角鬥士們又開始了正常的訓練。到了中午時,一批剛出場的角鬥士回營來了,不但人人傷痕累累,還都麵帶怒色,靈天上前一問,一個隊長模樣的人說:“今天出戰,打完了還要抽殺!”
靈天問道:“什麼叫抽殺?”
那隊長看一眼靈天,見是個小修士,就說道:“今天出了兩隊角鬥士群戰,戰敗那個隊每三個人抽出一個去祭龍,我們戰勝的也是十裡抽一,你說氣人不?敗隊倒也罷了,我們拚了命打勝了,為什麼還要抽殺?我看是那些個火龍胃口越來越大了!”
靈天聞言,怒火中燒,脫口而出道:“既然如此,為何不與這幫混蛋祭司貴族們拚上一拚?”
那個隊長慨然道:“天命便是如此啊,殺得了貴族,改不了天命呀!”
靈天大聲道:“什麼叫天命?你們見過真正的天嗎?”
靈天的喊聲引來了眾多的角鬥士們圍觀,靈天索性運足靈力,向大家高聲宣講:“各位勇士們,剛才這位鬥士說了,現在各場群戰角鬥,不論勝負,全要進行抽殺,大家想想,為什麼會這樣?隻因那火龍胃口大了,幾條人命不夠填它的肚子!可是我們都是英勇的戰士,我們的生命也是有尊嚴的!為何不分緣由就要成為火龍的口食?憑什麼那些大祭司、大貴族不把他們自己的身體去祭龍?不用他們自己的生命去祭神?連他們的親屬、子女全都沒有去做祭品的,這是為什麼?”
周圍聚攏的角鬥士越來越多,差不多在營中的全都給吸引了過來。靈天接著大聲說道:“不要相信什麼天命,自己的生命要把握在自己手裡!假如神需要我們用生命作為貢品,那他也不是真正的神!戰士們,不要再為什麼神、什麼龍去搏殺、送命了!與其白白送死,何不死得更有價值些?”
正說到這裡,營外的軍士們擁了進來,靈天還想再說,卻被一個人拉著就跑,一看是達達教官。教官一口氣把靈天拽進屋,嚷道:“你跑外麵發什麼瘋?叫軍官們聽到了,還有命嗎?”
靈天道:“我這條命還不想由彆人來擺布!”
教官道:“那你就要老實些!你在外麵這麼胡吵亂說,追查起來,我們一個營的命都保不住!”
靈天這才不言語了,仍是憤憤不平,連教官講的群戰中的統隊之法也沒認真聽進去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