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上午,羅池是一肚子的火,敲了敲白板上的照片:“照片上的人名叫蕭瀟,今年17歲,是西寧一中高二的一名學生。一個多月前去參加音樂夏令營,可夏令營早在五天前就結束了,可是她還沒回家。她媽媽就報案了,這個案子原本不歸我們刑偵隊。可是,今早這個女孩的媽媽拿著一把她女兒的大提琴來到警局說她女兒可能已經遭遇不測了。還在警局門口大罵,說我們警方不作為,這才導致了她女兒的死去。”
好死不死的是,羅池今早正好撞到了蕭瀟母親朱明麗的槍口上。朱明麗就鑽牛角尖的認為有案子,應該是警局的警員都出動的,絲毫沒想過警局內是各司其職。不管三七二十一遇見羅池後,就逮著羅池一頓臭罵。
羅池本著為人民服務的熱忱,強壓被不分青紅皂白的謾罵。好言好語的安慰著朱明麗,這才安撫住朱明麗。
“她隻憑她女兒的大提琴就這麼認定她女兒已經遭遇不測了?而且,這個案子能轉到你手裡,想必你是從這大提琴上找到了證據了吧。”
顧硯清說這話時,目光一直落在被透明物證袋密封住的大提琴上。大提琴通體紅棕色,色澤溫潤;A弦與D弦的弦末是黃色線纏繞,G弦弦末是紅色線纏繞,四弦獨獨缺失了最粗的C弦。
羅池緩步至顧硯清身邊,指了指C弦的位置:“蕭瀟是音樂生,拉的一手好的大提琴。她媽媽也說蕭瀟十分寶貝這把大提琴,每次練習完都要做到保養到位。試問,一個愛琴且喜歡大提琴的人怎麼會讓琴弦缺失呢?而且,這把大提琴還被拋棄在海濱公園的整備地。”
失蹤這麼久,現在大提琴突然出現,也難怪朱明麗斷定她女兒蕭瀟已經遭遇不測了。
“朱明麗是如何尋到這琴的?她一人沒事去海濱公園的整備地做什麼?”
聽顧硯清這一問,羅池便將上午發生的事儘數說出:“朱明麗是茱莉亞琴行的老板,她女兒的這把琴是她專門在澳洲定製的,特意在琴箱內貼上帶有她女兒名字的標簽。”
顧硯清拿過大提琴,和羅池說的一樣,在音孔部位看到了署名蕭瀟的字樣,低淡開口:““所以,是有人在海濱公園的整備地撿到了這把琴,想拿到琴行換個好價錢,恰巧選的是朱明麗開的琴行,又恰巧被朱明麗發現了。”
羅池點了點頭,拿起水杯咕嘟咕嘟將水喝儘,眸光沉靜看著顧硯清麵前的大提琴,“我知道你話裡的恰巧是何意思,但這世間恰巧的事多的很。我不相信她女兒的失蹤或是遭遇的不測和她有關,畢竟她是一個母親。”
顧硯清眸光掃了眼羅池,緩緩說道:“羅池,我發現這些時日你變得感性了。作為刑警的你感性若是壓過理性,可不是個好的苗頭。”
羅池聞言靜默了,辦公室鴉雀無聲。顧硯清微歎了口氣,拍了拍羅池的肩,話語裡有著安慰:“過去的就過去了,人多一點感性,看這個世界也會更美好一些。不過,我們現在最好去一趟海濱公園的整備地,說不定會有發現。”
羅池眸色微斂,常年辦案的他是有這個直覺的,這個如花的少女估計已經凋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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