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清垂眸便看見少女光著腳,眉頭微斂幾分,“雖然是夏天,但室內開著冷氣。寒從腳起,去把拖鞋穿上。”
“哦”顧硯歡腳後跟旋轉,隨即走出廚房,將拖鞋穿好後又回到了廚房。
彼時夕陽早已散去它的餘熱,點點星光鑲嵌在深藍色的天幕上。
廚房窗外一片寂靜,廚房內卻是熱鬨的很。顧硯歡就像個跟屁蟲一樣顧硯清走到哪兒她就跟到哪。正在做菜的男子嘴角始終帶著清淺的笑意,對於少女這番跟屁蟲的行為一點也不惱。
顧硯歡時不時偷瞄著顧硯清,很難想象到這樣一個氣質矜貴的人會以這樣從容、優雅的姿態出現在這充滿人間煙火氣的廚房裡。看著男子熟練的做菜動作,顧硯歡問著:“你是什麼時候學會做飯的?”
顧硯清嘗了一塊子麻婆豆腐,“在德國上學的時候。沒辦法,不適應那邊的夥食。”
男子說的平淡可顧硯歡卻聽出了無奈,連帶著還心疼了男子幾分。
堂堂顧家少爺,自小過的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他從來不用去考慮吃穿、溫飽的問題。可他後來隻身一人在德國,很難想象他當初是怎麼克服這些不適應的。
晚上7點,四菜一湯被端上餐桌,顧硯歡很是配合的盛了米飯。兩人相對而坐,顧硯清把筷子遞給了對麵的人:“快嘗嘗,看看有什麼要改進的。”
顧硯歡接過筷子看著餐桌上的麻婆豆腐、可樂雞翅、宮保雞丁、白灼生菜,那賣相可媲美外頭餐館裡的了。
輕夾生菜,入口很是爽脆。顧硯歡抬眸看向對麵的顧硯清,眼睛亮晶晶的:“很好吃,顧教授的廚藝很好,沒有要改進的。”
這點,顧硯歡說的是實話。紅燒的菜不難,隻要把腥味處理好就成功了大半,其他的無非就是下桂皮那些大料;可是清炒的菜卻是最為考驗人的,出鍋晚了菜就可能被炒死了,出鍋早有可能沒斷生。更彆提火候的控製更是一門學問了……
很顯然,眼前的男子他的廚藝很好,從一個不下廚的少爺到廚藝如此精湛,他得付出多少?
“好吃就多吃一點。”顧硯清笑著夾了一個雞翅放到顧硯歡的碗裡。
餐廳的燈光洋溢著溫暖的氣息,一如正在吃飯的兩人間的氣氛。顧硯清時不時給顧硯歡夾菜,顧硯歡自然也是禮尚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