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人先是沉默然後沉聲道:“紀旻,你就說給不給?”
低沉的笑聲自紀旻的喉嚨深處溢出:“威脅我?你彆忘了是你們一手做的,我可是一點都沒參與。今天警方的人來找過我,提到了旅行袋,顯然他們是找到了那個賤貨了,這才幾天警方就找到了,周涇源你居然沒聽我的話沒把水泥桶拋入大海!”
聲音裡充斥著無儘的怒意,在空曠的影音播放室回蕩著。電話那頭的人被紀旻的聲音給嚇住,加上聽到警方已經找到了藏著屍體的水泥桶,心裡更是慌亂與害怕,“那我們怎麼辦啊?”
“我現在就給你們買明天去美國的機票,趁現在警察還沒查出什麼,你們給我走的越遠越好!”
紀旻說完就把電話掛斷,抬眸看向熒幕上,一個全身光裸著的少女麵色淒慘的拉著大提琴。紀旻輕拭眼角的水光喃喃開口:“蕭瀟,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熒幕的光熄滅,黑暗瞬間將紀旻的身影吞噬,空留緩慢而沉重的腳步聲。一陣夜風吹來,似乎帶來了先前的那首《悲泣》。
深夜十一點,宿舍的燈光熄滅。顧硯歡躺在床上左右翻身,一想到明天就是為期十五天軍訓的開始,她就覺得一陣發怵。雖說初中和高中也經曆過,但時間也沒那麼長。拿過床邊收納盒裡的手機,翻看了未來十五天的天氣,皆是大太陽。心裡是一陣哀嚎。不知這十五天的太陽曬下來,她會黑成什麼樣?到時候要怎麼見顧硯清啊!
一想到顧硯清,顧硯歡的呼吸就頓時亂了節奏,在這個靜謐的黑夜裡尤為的明顯。就一天沒看見他,她怎麼會時不時的想起他呢?而且她曬得黑不黑跟見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歡歡,你怎麼了?怎麼呼吸這麼的不穩?”說這話的是薛曉。
薛曉與顧硯歡睡在同側,西寧大學的宿舍是四人一間。每兩張床貼著一側的牆放置,上麵是床,床的下麵是書桌、櫃子。床與床是相連的,所以薛曉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顧硯歡還沒睡著。隻是有點奇怪為何原本有節奏的呼吸怎麼突然亂了,有點不放心就問了問。
被薛曉這麼關心的一問,顧硯歡是覺得丟人丟到家了。她難道要和薛曉說她是在想一個人想的呼吸不順暢了?而且還是一個男人。
“沒,就是頭蒙在被子裡蒙時間長了,出來換個氣。”顧硯歡心虛道。
薛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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