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是否存在毒物是無法確認的了?”顧硯清抬眸看向蘇明雪說道。
蘇明雪點點頭,然後還說了剛才他們就在討論案子的定性。徐麗的病理解剖沒問題,毒物檢驗也沒有檢驗到毒物。所以,他們的意見趨向於徐麗是死於交通意外。
“交通意外?何隊長與童警官,你們也是這麼認為的?”
被顧硯清點名的何超和童文兵四目相望,何超朝著對麵的童文兵挑挑眉,示意他去回答顧硯清的問題。
官大一級壓死人,童文兵沒辦法,隻好硬著頭皮說出了他們剛才設想的情節:“我們就是設想這個徐麗在周四晚上打完麻將,在回家的路上被車撞擊,肇事者立即將徐麗送到某個小診所救治,無果,便拋屍湮滅罪責……”
童文兵說話時眼睛還時不時打量著顧硯清,隻見顧硯清的眉頭是越皺越緊,而他身邊的羅池警官也是強忍著笑意。原先他們覺得挺合理的設想,現在說出來怎麼覺得這麼的可笑和彆扭呢!
人一心虛,說話便沒了底氣。童文兵的說話聲是越來越小,顧硯清終是忍不住打斷道:“不用說了,你最後是不是還想告訴我說徐麗的金耳墜、一隻鞋子及可能攜帶的包都在拋屍期間丟了?”
顧硯清的話音剛落,羅池便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察覺到身邊人側眸裡的冷意,羅池立馬收斂起張揚的嘴角,一臉正色的朝著麵色泛紅的童文兵說了聲抱歉。童文兵尷尬的摸了摸脖頸,見顧硯清還看著自己,隻能點了點頭。
見童文兵這般模樣,身為他上級的何超隻能在心裡默默安慰著,但為了工作能夠順利推進,何超還是問了顧硯清對於這個案子的看法。
顧硯清否決了是交通意外導致徐麗死亡的可能,他更確定這個案子是他殺。理由是:徐麗體內外沒有分析致命性機械性損傷,口鼻周圍隱約可見點、片狀表皮剝脫。
顧硯清的這一觀點一提出,蘇明雪和何璐璐便開口否定。她們認為這些損傷是公路上的小石子襯墊形成。於是乎,顧硯清走到貼滿案子細節的白板前,指著現場的照片及損傷分布的非凸出部位的特點給予否定。
蘇明雪眉目緊擰,走到白板前細細看著顧硯清剛才所指的照片,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的臉色也越來越差。
蘇明雪,人如其名。長相明麗,皮膚白皙。可顧硯清沒那個閒工夫來安慰這個漂亮的學妹,複又說道:“你們第一次屍檢時間是夜晚,對徐麗的窒息征象缺乏仔細觀察。這個案子裡存在不典型的堵捂口鼻的形態學改變,死亡原因應首先考慮堵捂口鼻形成的機械性窒息,同時,毒物分析工作需要送至西寧法醫鑒證科進行複檢。”
來自站在這個領域塔尖上的人的話,加上蘇明雪也在照片裡看出了顧硯清剛才說的,當即應了句馬上就把樣本送至西寧,然後就拉著呆站在一旁的何璐璐出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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