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歡算是明白了,像顧硯清這樣的人要是得寸進尺起來,簡直就是和無賴沒什麼區彆。
她沒有理會,右手摩挲著,臉紅著走進了浴室。
臥室內,柔和的光下是顧硯清微微泛著紅的臉。雙眸睜開時,裡麵歡情的餘韻還是久久未散。側眸看著浴室的方向,聽著裡麵嘩嘩的水流聲,他的唇角有著笑意,眉梢沾染著些許春情,實在是情難自製啊。
顧硯歡從浴室出來,愣是看都不敢看躺在床上的某人,徑直走向床的另一側,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她這是害羞了?隻要不是嚇到她就好。顧硯清轉眸看了眼側著身子而睡的顧硯歡,起身去了浴室。
在他起床去浴室的那一秒,顧硯歡睜開眼,餘光看到自己的右手時,腦海裡浮現了先前的畫麵。她還記得手心握住的溫度、飽脹和蓬勃的跳動……
想到這兒,顧硯歡一陣汗顏。拚命的在心裡默念著: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顧硯清從浴室出來,順帶把落地燈給熄滅,整個臥室陷入一片寂靜與黑暗。察覺到被子的一角被人輕輕掀開,有一絲風鑽進了被裡,顧硯歡趕緊闔上雙眼。
“晚安。”
男人低沉的聲音在黑夜裡響起,顧硯歡緩緩轉過身,看向他。
以前老早就知道晚安這一詞被人賦予一種彆樣的含義,即是我愛你的意思。可顧硯歡覺得在她心裡晚安這個詞有著彆樣的溫暖。這個詞與我愛你無關。
在她看來人在夜晚時是最為脆弱的,沒有了白日裡的喧囂與繁華,人也會在夜晚卸下所有的防備與偽裝,更容易去麵對真實的自己、麵對自身的情緒與情感。在心靈最為寧靜透亮時被人惦念著、問候著,那人對自己道一聲晚安代表著你是他睡前想念的人,這難道不比不直白說我愛你要來的溫暖嗎?
“晚安。”她嗓音溫軟的回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