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容市到鳳凰古城開車要兩個小時。
顧硯清是下午四點就從會場中途離開,然後驅車直奔古城。因為一路上皆是風雨,所以來古城也就比晴天時要費時。
七點,酒吧的門被打開,男子邁步踏入,他的身後是漆黑的夜色,夾帶著深秋雨夜的潮濕與寒氣。
顧硯歡雙眸怔愣,酒吧柔和的光亮卻足以讓她看清來人的麵目。
那人眉目如畫,深諳幽邃的眸子如墨玉沉穩柔和,一身淡漠矜貴的氣質,除了是她想了一整個下午的人還能是誰?
隻是,當她回過神來,伸手揉了揉眼,再次看著那人的麵容時,她還是覺得有點不太真切。
顧硯清,他不是應該還在容市的嗎?怎麼今天就來了……
下午,她依著他的要求,沒有獨自離開酒吧,就靜靜地坐著等著,也為了不讓他擔心就時不時的發消息給他,和他說著她這裡的情況。
可是,消息發過去卻始終沒有得到回複。顧硯歡也不惱,她就認為那時他在開會,頻繁回消息或多或少影響會不好,所以也就沒有放在心裡。
可是,現在這個人就這麼攜著風雨而來,顧硯歡有點不知所措了。
兩人僅隔數步之遙,卻是雙眸相對無言。
直到顧硯清的那聲囡囡喚出,顧硯歡才徹底堅信這不是她的幻覺,腳不受身體控製般的朝著站在門口的他快步而去。
顧硯清清雋的麵容上有著顯而易見的擔憂,而這份擔憂在來古城前就像是被拉的緊繃的弦,隨時都有斷裂的可能。現如今看到她,安然無恙的她,這緊繃的弦一下子就鬆弛下來,他那一直被吊在半空中的心也終於可以回歸到原位。
仿若劫後餘生的歎息才從鼻間溢出,懷裡便感受到了滿滿的溫暖。在顧硯歡朝著他走來,撞進他懷裡的同時,他也伸出手緊緊的擁著她的腰身。
臉頰下,顧硯歡感受到了溫暖和聽到了他的心跳。很急促,和以往她所聆聽的節奏不一樣。
他這是在為她擔心的,不顧古城這裡的情況,毅然而然的驅車而來。意識到這一點,顧硯歡更加用力環住他的腰身,貪婪的感受著他的體溫和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