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開疆鄭重的點了點頭:“這是自然,承狗前輩之氣運,自然拚死也要護得前輩周全。”
“倘若狗前輩當真置身險境,你我兄弟便已陰陽相隔。”
聽著伍開疆的保證,伍山河這才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但他不說話,不代表伍開疆就會閉嘴。
自幼被灌輸為人族大義死而後已,然後拚命修行學習的壓抑之下,伍開疆畢竟也是少年人,離開南國後性格就有些觸底反彈的意思。
滿臉好奇的湊到伍山河的身旁,小聲八卦起來:“拚死保護狗前輩乃是分內之事,賢弟無需多言,隻是...”
“賢弟先稱狗前輩為二伯,為何狗前輩頓悟隔世之時,你又改口尊它為父?”
伍山河臉皮一抽,但還是耐著性子回答了一句:“我與視仁大哥、雨汐大姐不同,自幼無父無母,是爹在街邊上撿回來的。”
“它總覺得我尊它一條鄉間土狗為父會遭他人恥笑,每次我在它麵前喊爹,它就會大發雷霆,久而久之,我便改稱它為二伯,隻有背後才管它叫爹。”
伍開疆這才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而後盯著陷入頓悟之中的伍是狗,默默的換了個話題。
“如此小心,狗前輩本身又有此等氣運,這些年過得怕不是很累。”
伍山河搖了搖頭:“堂前儘孝乃是人們萬古以來追求的至理,並無苦累一說,倒不如說我比大多數人幸運。”
“那狗前輩一係除你之外,可還有其他兄弟姐妹?”
“......以前有兩條馬犬,在山雨的火政司工作,前些年營救山火的時候被燒死了。”
“配偶呢?狗前輩活到了這般年紀,總不能連個風流史都沒有吧?”
“......”
“狗前輩是幾月生狗?傳聞中它與伍家主的救命之恩又是如何而來?”
“......”
“狗前輩今年多大,有沒有四十之數?正常狗的年齡大概在十五左右,換算成人的年齡少說也要200往上了啊。”
“......”
“這個歲數就不能用常規的雅稱了吧?你們平時談及到狗前輩年齡是如何稱呼的,百壽公?”
“......”
直至此刻,聽著耳邊伍開疆喋喋不休的言論,伍山河這才反應了過來,就算身旁這個家夥的地位尊崇到了極致,也依舊和正常二人搭不上邊。
沒有他想象的那種王公貴族的高貴與威嚴,此刻伍開疆表現的更像是一個活了八百年沒說過話,然後突然開了口的啞巴。
言語間天馬行空的思維,就宛如尿了一地後精準的將最後一滴甩入馬桶般清奇而幽默,簡稱...神經病。
就在伍山河終於忍不住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伍是狗那呆滯的眼神漸漸恢複了清明,伍山河這才作罷,整個人連忙憨憨的湊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