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是狗並沒有去理會老鼠等人,反而轉頭看向了被籠在漁網中,渾身鮮血淋漓到連眼睛都睜不開的磚頭。
“汪,汪唔?(喂,還活著麼?)”
磚頭回答它的是磚頭那粗重的喘息之聲,頭部受到重擊,它需要一段時間來恢複神智。
“汪汪,汪,汪汪。(看你挨打,特意沒急著下來,給你長長記性。)”
一邊說著,伍是狗從係統空間取出一顆煉髓果實扔到了磚頭的麵前,然後繼續教訓起來。
“汪,汪,汪汪,唔?(打不過不會跑麼,非要跟他們死磕是什麼白癡說法,老子還沒走,到了伍家誰敢動你?)”
“汪,汪?汪。(地道裡全是自己人,不能反抗人類還不能躲麼?蠢貨。)”
磚頭沒有去吃煉髓果實,反而艱難的用鼻子將其拱了回去,懇求的看了伍是狗一眼後,轉頭看向了自己的籠子。
伍是狗一愣,隨後徑直的走了進去。
隻見籠子的貼近牆根的位置有一暗道,不深,也就半人多高,順著暗道向下望去,黑暗之中折射出的是一對靈動的瞳孔。
“汪?(你主家?)”
氣息微弱的磚頭也是哼了一聲:“...唔。(嗯。)”
伍是狗沒有立刻把暗道中的孩子叫出來,反而轉頭看向了麵色蒼白的老鼠:“講講吧,爺們今天打算以大欺小,所以...你們都給我老實一些。”
明明就是主持公道的意思,不知為什麼,從伍是狗嘴裡出來就變了味道,聽著就和打算強搶民女差不多。
本來有些想法的老鼠,先是看了一眼把自己手下點了天燈的伍山河,然後就什麼想法都沒有了,老老實實的全盤托出。
冗長的關係介紹之中,伍是狗大致聽出了竇小豆的身份。
竇山奎收抵不成,所以便強占了人家閨女,一發入魂後生下來的孩子。
本來是那個被強占的女孩偷偷生下來的,但頭兩年,竇山奎知道後,又以自己親閨女的名義給搶了回來。
雖然對竇小豆不咋好,動則打罵,但倒至少沒餓著,結結實實的給養到了6歲。
伍是狗聽完之後驚為天人,它那剛變成人類思維的狗腦子,壓根理解不了竇山奎逃亡要錢不要閨女的想法。
不過它還是有些不解:“竇山奎欠你們錢,你們抓他閨女做什麼?這閨女他自己都不要了,你們攥在手裡能有什麼用?”
“本來是想用這丫頭換回醉仙香,如果換不回,那就賣...賣給大戶人家當丫鬟。”
老鼠本能的想如實交代說賣給青樓,但餘光瞥到了血流滿地的磚頭,立刻改口成了賣給大戶人家當丫鬟。
他可不想因為嘴上沒門,所以和那個叫李峰的倒黴蛋一樣被點了天燈。
伍山河的兩重身份,分彆是伍家旁係第一人,以及山軍副尉,實打實手握軍權的正八品都尉,捏他們這種街頭混混跟捏螞蟻沒有什麼區彆。
平民百姓打殺起來或許很麻煩,但他們這種混混對伍山河來說,殺了也就殺了,衙門那邊連個脫罪流程都不會走。
伍是狗想了想,轉頭對著奄奄一息的磚頭罵道:“彆特麼在那哼唧了,吃了果子,然後滾起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