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的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武學那張黑如鍋底的臉。
“解釋。”武學看著大鼻涕都快淌下來的沉聲道。
“這個...內個...我看他們...啊就...勞逸結合一下。”伍是狗的底氣不是很足，說話結結巴巴的。
因為...它決定‘賣唱’，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知道武學今天開班，所以特地膈應武學而來。
聽著伍是狗口中驢唇不對馬嘴的話，武學的臉色愈發漆黑，默默的抓住伍是狗的脖頸將它拎起，用著隻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煙月嬈昨天傍晚向凡人城高層提交了一份名為《禁靈神諭內以氣運之力支借靈氣可行性》的調研文書。”
“結果，昨天深夜，她就被鎮北王府的禁衛帶走‘協助調查’了。”
“北境皇室、南國皇室、萬物魔教這三方勢力同時給我發來了嚴重警告，讓我...謹言慎行。”
“我那個素未謀麵的親爹，甚至派人拿來了九品級彆的誓言文書逼我簽署，說我如果不簽，沒人能保得住我。”
“到現在，我已經簽署完了誓言文書，但還是沒有反應過來，我到底應該對什麼事情、什麼人、在什麼情況下保密。”
“這事...跟你有關係麼？”
伍是狗：........
它想說沒有，但是回想起沈輕言、聞人正德和伍開疆，簡簡單單的沒有二字又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隨著修行時間的加長，它便清晰認知到了氣運的重要性。
也十分清楚，在它在習修活血化瘀功之前，無法自主隱藏氣運，那時候的它就好像一塊在人間奔跑的肥肉。
之前，它之所以能在山雨這個小地方滿世界亂竄，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沈輕言的暗中庇佑。
對此，伍是狗心知肚明，它不傻...它隻是不說。
雖然武學的聽起來像是興師問罪，但其隱藏在話語下的真實目的卻也不算難猜。
武學之所以特意說出這話，真正表達的意思其實是，煙月嬈那女人...對它起了心思。
煙月嬈上交在凡人城可以用氣運借取靈氣的文書，表麵上看是想要榨取情報中為數不多的價值。
但更多的則是...一種試探，一種對伍是狗背景的試探。
因為她本身很清楚，以氣運換取靈氣是一種異常吃力不討好的舉動，根本就不可能有多大價值。
但伍是狗以運借靈、再加上伍是狗隨手便‘贈予’了她一份五品級彆的氣運。
雖然伍是狗戲做的不錯，但煙月嬈還是從它的言語間找到了漏洞，它好像...沒有表現出的那麼在乎氣運。
伍是狗錯就錯在，它認為九品劫仙不可能太過在意五品級彆的氣運，所以便以五品氣運作為籌碼完成了‘賄賂’。
這就好像一隻烤熟了的乳豬，蹦跳到一頭饑腸轆轆的惡狼麵前，從自己腿上割下來二兩腿肉送人。
此舉...漏財。
人非聖賢，更何況肉食妖族本就弱肉強食，多以掠奪為生。
所以煙月嬈就對伍是狗起了些試探心思，她覺得...伍是狗一塊大大的肥肉。
隻不過，礙於伍是狗和武學的關係，她不敢直接出手，反而另辟蹊徑的提交了關於氣運與借靈的調研文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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