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境皇都,你可以找很多侍女,可以養同房丫鬟,甚至可以娶好多房小妾,但前提是...千萬彆找官府要文書。
不論是修為還是官職,五品以下的納妾文書全部不通過,查出來一律遣離皇都。
遠了不說,雨定國就有一妻一妾。
那是多年前在山雨式微時納下的妾室,是以前家裡養的通房侍女、陪讀丫鬟。
倆人八歲相識,想當年為了給雨定國出氣敢把伍行軍按在地上臭揍的主,在雨家那聲望地位一點都不比雨家正妻要低。
同雨定國在那風雨飄搖的年關下相互扶持四十多年重建的雨家,雨家大夫人見了都要敬她一聲姐姐。
雨定國娶妻之後,為了家庭和睦,立誓隻留妾室不入房門,這其中緣由哪裡還是一句簡簡單單的妾室能夠說通的?
可偏偏就這,搬遷的時候如果不是風雨汐出麵,保不齊就直接給轟回山雨去了。
雖然北境皇都中可能還有著男尊女卑,但有沈墨遲在,基本沒人敢把這些話放在明麵之上來講,除非...對方的地位高到了一定份上。
似是姬素漁這般敢明目張膽在京都婦人圈說出納妾二字的,基本就等於擺明說了。
‘你們北境官場的麵子,加起來就是我的鞋墊子,納就納了,誰敢張嘴我就大嘴巴子抽他!’
想想看,能說出這話的人得是什麼地位?
溫秋婉臉上的笑意僅僅出現了一瞬間的凝滯便恢複過來,盈盈道:“好,既然姐姐有心,那等明日妹妹便聚集閨中密友,幫姐姐問詢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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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劍一正持著一根筷子和伍視仁手中的草穗交手,劍氣縱橫,不小心將原本光滑的桌麵上劃的滿是劍痕。
此時的雙方都有些分心,伍視仁是因為餐桌被劃,尋思著等事情過去肯定要被自己老娘收拾,想著能不能吃完飯隨便找個理由開潤。
而劍一則是被自己阿娘那不斷顫動的棺材板感到擔憂,生怕自己阿娘一個不小心揭棺而起,在把全皇都的劫仙都給招惹過來。
眾人裡,就隻有煙小乖表現的最為妥當,從頭到尾都在安安靜靜的吃飯,當然,這種妥當是建立在在無視掉她身旁那壘的比她自己還要高的餐盤之上。
煙小乖的乾飯效率給雨定國眼睛都看直了,都說半大小子吃死老子,換到這丫頭身上,彆說是老子了,就是老子的老子都能硬生生給吃到墳裡去。
見雨定國一直注視著自己,煙小乖下意識的從自己麵前分出一隻烤鴨遞到他的麵前。
“伯父,給。”
看著被油乎乎的小手掐著脖子的烤鴨,雨定國下意識的抽了抽眼角,拒絕道:“老夫不餓,丫頭你先吃吧。”
話音一落,雨定國當即眼睛一突,因為他發現,煙小乖居然直接將那隻烤鴨腦袋塞進了嘴裡,連帶著頭骨一起咬碎,嘎嘣嘎嘣的嚼了起來。
那種骨骼破碎的聲音聽的雨定國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可偏偏麵前這小丫頭還是那麼一副幸福雀躍的表情。
這讓雨定國不禁懷疑起了煙小乖的身份,這丫頭...怕不是某隻化形大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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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伍是狗和伍行軍早就該到了,但途經正廳之時,伍是狗突然被麵前的某件事物吸引住了目光。
那是一座占地七尺左右,通體由紅磚砌蓋而成的精致狗窩。
伍是狗見狀頓時身體不受控製的衝了進去,放眼望去,狗窩內的地皮一分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