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伍是狗滿臉莫名其妙的表情,一道麵孔在他腦海中轟然出現,用著溫和的聲音同幼年的他講道。
‘視仁,這裡還有多半碟金乳酥,連同那小吊梨湯一齊端去吧,吃完後莫要忘了把碟罐帶回。’
威震天下的名字逐漸與記憶中那溫柔的長輩樣貌重合,伍視仁頓時驚呼一聲。
“沈先生?!!”
“哈哈哈哈哈哈。”看著伍視仁這副滑稽的模樣,伍是狗也不由開懷大笑。
不過倒也怪不得他,沈不算大姓但也著實不小,誰又敢擅自將年幼時的叔叔與堂堂鎮北王爺聯係到一起?
伍視仁十來歲的時候可沒少在沈輕言家蹭飯。
伍是狗當時聽戲入迷,總是一場接一場,吃飯都不舍得離開大戲台子附近,生怕錯過了什麼曲目。
伍是狗不回家,伍視仁理所當然的擔起了給伍是狗送飯這個重任。
那時候的沈輕言在戲曲界還未出名,雖然掙不到幾個錢,但吃的卻格外的好。
每次伍視仁過來送飯,他都會隨手送一些名貴小食給他,一來二去,伍視仁也就逐漸愛上了給去戲台子大街給伍是狗送飯這項工作。
雖然每次帶回來準備偷偷享用的美食總會被風雨汐搶走一半,有些氣惱,但他好歹能吃上另外一半,不是嘛?
畫麵回到現在,伍視仁此刻還是有些如夢似幻。
三江柏水和鎮北王這兩個稱呼天差地彆,如此變化確實讓他始料不及。
看著逐漸傻眼的伍視仁,伍是狗笑了以後才囑咐道。
“行了,彆在那感慨了,我去叫笨崽兒,一柱香後咱們出發。”
........
在北京皇都,鎮北王府還真不算難找,畢竟就在皇宮邊上,可見鎮北王的聖眷之隆。
對此,就連沈輕言自己都不止一次的調笑過。
此番距離,倘若他想要篡位,錦衣衛還沒進到皇宮大門,他的‘醒木’(佩劍)便已經懸到秦君屹和沈墨遲的頭頂了。
這番話免不了被有心之人大加修飾過後,傳到朝堂之上搞風搞雨,甚至傳出過國舅鎮北王意欲竊國的言論。
就是結果不太理想,最終以造謠之人被誅滅五族作為了落幕。
先不說沒有沈輕言就不可能有今天的北境,就從稱呼上開始,這已經就是典型的作死行徑了。
整個北境朝堂三番五次的強調在位皇帝是螭黯雙皇,你這國舅一詞是稱呼誰的?皇後都沒有哪來的國舅?
原本沈墨遲的處理是...造謠王爺夷滅三族,後來秦君屹又氣不過對方不拿自己老婆當皇帝,特地因為國舅一詞在聖旨上追加了兩族。
而就是這般聖眷隆厚的鎮北王府,今天卻迎來了第一位敢在其門口大放厥詞的存在。
“霍~真特娘的氣派啊,夠悶騷,像是老沈手裡出來的活兒。”
伍是狗看著鎮北王府那漆紅色的高門大院,情不自禁的感歎著,煙小乖也是適時的重複了一遍:“耶耶!悶騷!悶騷!”
而在它身後的伍視仁和劍一聽到這話臉嚇得都綠了,這可是鎮北王府啊!您當著王護的麵說這些真的好麼,就算再如何相識也不能這般放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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