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怎麼樣,沒發個大財呀?”
哪怕年齡有著明顯差距,但老四言語間對於白讓沒有絲毫客氣,甚至有些輕蔑。
村子裡大多沒什麼文化,像是四農的兒子這種便直接叫做了老四。
白讓見到老四的出現沒有絲毫意外,昨天夜裡獵人打了四農,今天人家兒子找上門來也實屬應該。
說著,老四的臉色突然一僵,因為他注意到了白讓身後那空空蕩蕩的雪橇車,這老東西居然把柴賣完了?
老四望著白讓身手的雪橇“你換了多少東西?”
白讓笑了笑,從懷中取出一卷治療跌打損傷的藥膏,遞給了老四。
“啥也麼換,大夫那裡求了個藥膏,獵人那娃子下手沒個輕重,你拿回去,給四兒用吧。”
看著白讓質樸的笑臉還有臉上的淤青,老四突然沉默了。
他是知道事情原委的,也知道白讓口中的‘四兒’就是四農。
起初白讓拖著柴火去到自家門口,說想按照柴價換些糧食,可白讓送柴從來就不收錢,柴火這東西哪裡來的價格?
所以自己老爹就沒同意,白讓賴著不走,這才起了衝突。
自己老爹脾氣不好在整個村子裡都出名,白讓纏著不走,惹惱了老爹,就打了他兩拳。
緊接著獵人不知怎麼的就出現在了他家門口,一言不發的按著自己老爹就開打,自己上去拉架都挨了兩拳頭,今天早上險些痛的沒起來床。
所以大家一致認定,白讓就是算好了獵人會經過四農家,所以才特意和脾氣最差的四農要糧。
為的就是狐假虎威,借獵人的手,鎮整個村子的農,宣告以後他樵夫的柴火就要上價了。
可現如今,樵夫非但沒有索要報酬,甚至還為因為糧食毆打他的四農準備了藥膏
原本吊兒郎當坐在柴火上準備找茬的老四突然陷入了沉默。
默默接過了樵夫手中的藥膏,一言不發的離開了原地。
樵夫無視掉平白消失了大半的柴火垛,放好橇車後樂嗬嗬的走進了屋內。
介於獵人的幫助,白讓一次性收齊了大半年的糧食,白讓的柴火仍舊沒有收取任何利益。
半年時光眨眼間就這麼過去了。
狗的名字叫【蒼】,貓的名字叫【青】,這是村子裡的規矩,由於大部分村民的名字都是兩個字,所以牲畜的起名隻能起一個字。
說來也是奇怪,白讓家的一貓一狗都很是怪異。
僅僅半年的功夫,【蒼】的體型就已經完全不遜於某些大型犬種,威風凜凜。
一雙褐色瞳孔炯炯有神,尋常人路過要是生出歹心,怕不是要它一眼嚇破膽子。
村子裡都說是白讓給【蒼】吃生肉這種奢侈行為所導致的,本來好好的家犬,非要用獵人家的喂法,所以硬生生喂成了猛犬。
而【青】則是成了另外一副模樣,從一開始的孩童巴掌大小,長了到現在也才變成大人的巴掌大小。
村子裡又說,這是白讓給【青】吃生肉這種奢侈行為所導致的,本來好好的家貓,非要用獵人家的喂法,所以硬生生給喂得不長了。
不過說歸說,有了這兩個小家夥的陪伴,這半年裡,白讓臉上的笑容基本就沒有停下來過。
今天的大風雪持續了很久很久,整整七個月才堪堪停下,留給農家耕種的時間十分倉促。